Q用力想將酒瓶奪走,但007也在使勁掌住酒瓶,這瓶酒紋絲不動了一會兒。接著,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突然鬆了手。Q抓住酒瓶一屁股摔到了地上,頭磕到沙發邊沿。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有點無奈地看著他,伸手要拉他起來。但是Q不肯,他隻是坐在地上,鄭重其事地將那剩下的半瓶酒倒進花盆裏,空酒瓶扔進垃圾桶,接著才自己拍拍屁股站起來。

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就是在這個時候抓住他的胳膊,將Q靠近自己。Q一隻手撐在沙背上,他們倆的臉越靠越近,直到撞上鏡片。他慌忙把眼鏡取下來,這樣Q才能更近看到對方微皺的眉頭和淺色的瞳孔,甚至臉上細微的汗毛。接著007的胳膊有力地扶住了他的後腦勺,吻了他。對方口腔裏殘留的威士忌又苦又辣,Q就是在這個時候產生不真實的眩暈感。當他們嘴唇分開時,身體已經自然而然擁抱在一起。007起身帶他去臥室,007坐在床邊,而Q則忙著脫掉自己的套頭毛衣。當Q脫掉上衣,他忍不住抬起手腕看了一下。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也有點兒好奇,湊身過來看Q腕表上顯示的數字。

“血壓和呼吸沒什麼變化,心跳快了百分之五,”Q說,“雄激素上升很快,甲狀腺激素和髓質激素也在上升。”

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坐回到床上,有點無奈地看著他,Q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在那時還保持鎮定是一樁挺奇跡的事情,要不然就是那天穿的牛仔褲太緊了。Q想要主導位,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居然同意了,仍然是那種有點無奈、微微歎氣的表情。在應急激素刺激下,時間就會變得很慢,每一秒每一幀都會在眼底慢慢浮現。就像Q的手順著對方的腹肌一路往上撫摸,而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順應著他的壓迫,慢慢躺倒在黑色床單上。什麼都是很慢的,皮帶扣針鬆開時,襯衣下擺從褲子裏拉出來時,襯衣紐扣從鈕眼中顆顆剝落時,Q溼潤的舌尖在對方肩頭傷口上旋轉時,但實際上這些都是很快的,因為誰也忍受不了雄激素上升的折磨。他這位“double O seven”先生其實也不是很奔放,他隻是盡量順從他,適應他。Q抬起手腕瞟了一眼,這位訓練良好的特工在他這裏漸漸就變得沒有秘密。長期訓練能控製住語言,表情,甚至肌肉的震顫,但誰也改變不了體內生理本能,改變不了內啡肽、甲狀腺在身體裏的升降循環。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也撐起手臂,他們的視線在Q的腕表小小的顯示屏上交彙了。

“F**K,”Q說,“你緊張了。”

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愣住了,嘴角有點兒自嘲地笑了一下。數值降了,Q轉動著腕表,將顯示屏展現給對方看。這個小插曲似乎讓他們倆真正放鬆下來,Q不再覺得眼前景物移動變慢,或者換句話說,除了疼痛得啻待解決的欲望,他什麼也感覺不到了。除了禸體的摩攃能緩解這種難耐的疼痛,能平緩胸口一波波湧動著的焦慮。

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推開他起身時,Q一下子從這種迷糊中驚醒了。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臉上沒有表情,隻是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