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啊……”
“所以才說你笨,又不是不會打網球的人都躲不過鍋鏟。”
……南次郎叔叔還不是會打網球,他也照樣躲不過倫子嬸嬸的鍋鏟……
就這麼幾分鍾的時間,越前龍馬已經把他麵前碗裏的米飯還有三塊牛排五條烤魚吃掉了,他的食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等下拿著藥膏來我房間,你這麼笨自己一定搞不定,我幫你塗。”
說完龍馬起身回房,留下同樣腦門上腫著包包的南次郎叔叔和我麵麵相覷。
(>﹏<)
話說龍馬為什麼總是那麼毒舌啊喂——!
站在越前龍馬的房門前,我撫了撫額頭上腫出來的包包,拿著倫子嬸嬸給我的消腫藥膏,不知道是該敲門好還是不該敲門好。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龍馬的話了?隻要他一開口說什麼,我就像是接到國王下達命令的士兵似的,都去照做了,連拒絕的念頭都不曾有過。
塗藥膏什麼的,這種簡單的事情我完全可以照著鏡子自己動手啊,為什麼還要站在他房間門口糾結個半死……(ˉ﹃ˉ)再說了,就算真如龍馬所說的那樣,我自己一個人搞不定,那我也可以去叫倫子嬸嬸或者南次郎叔叔來幫我啊,作什麼非要讓他幫?
和越前龍馬在一起這麼久了,我沒少被他毒舌過。時間一長,也就自然而然地變成了一種習慣。有時候真是想不通像龍馬這種性子,他究竟是怎麼讓我爸媽那麼喜歡他,還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般看待的?老爸老媽甚至對他比對我的態度還要好!
真是應了現在電視劇頻道熱播的家庭肥皂劇裏麵,那些爹不疼娘不愛的苦逼孩子的格言:親生的孩子是包草,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寶。
我歎了口氣,剛把放在越前龍馬房門上還未捶動的右手收回來,準備回自己房間的時候,他的房門就驀然開了。
越前龍馬站在我麵前,明明和我一樣的身高卻偏生讓我產生了一種他對著我居高臨下的錯覺。他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映出我措手不及的模樣,片刻後竟是顯出了絲絲笑意。那如櫻花一般紅潤的唇瓣張了張,我聽見他開口對我說:“進來吧。”
我‘哦’了一聲,也沒多想,就通過他側身讓開來的一點空間進去了,正確地來說應該是我還沒反應過來。
然而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狠狠地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
這、這怎麼能以一個‘亂’字來形容!
白色的牆壁上掛著之前我和他在美國過萬聖節的時候買回來的惡鬼麵具和幽靈海報;床頭的儲物櫃上是龍馬在美國參加完比賽贏回來的獎杯和獎牌,東倒西歪的沒一個是放好的;敞開的衣櫃裏衣架上一件都沒有,全部都是卷成了一團團地扔在一邊;寫字台上書啊水筆啊什麼的也是亂七八糟的;角落旮旯裏還丟著和卡魯賓玩耍專用的蓬鬆逗貓棒……
整個房間真是亂的令人發指!他究竟是怎麼做到剛回家就把房間給弄成這幅模樣的啊喂——!
蠢蠢欲動的潔癖病開始作祟,我強忍住想要大吼一聲‘這麼亂你讓我往哪裏坐啊’的心,轉身走到衣櫃旁邊,開始幫他把卷成一團似春卷一般的衣服一件件攤開,再撐到衣架上整整齊齊地掛好。
等幾分鍾之後我把這些都做好,然後把衣櫃關上,再轉過身去的時候,龍馬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麵癱臉:“阿初,以後你一直幫我理衣櫃吧。”
我:“……”
……忽然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我垂著腦袋,一不小心磕在了衣櫃的門板上,額頭上腫出來的包包恰好作為受力麵積撞了上去,發出‘砰’的一聲輕響。頓時,腦袋就像一座大鍾被敲了幾下似的,嗡嗡嗡的直響,眼前的景象都模糊掉了。
震蕩太過厲害,視覺神經都暫時被麻痹了,我疼得呲牙咧嘴,連眼睛都睜不開,想抬手去揉,又怕碰到了會更加疼,隻好站在原地閉著雙眼滿臉猙獰狀。
視覺在短時間內是用不到了,於是身體上其他的感官變得更加靈敏。
右手在空氣極速流動下發出‘呼’的一聲後被捉住了,五指像是鐐銬一樣扣在了我的手腕上讓我不能動彈。等我反應過來,想要掙紮掉鎖在我手腕上的那隻爪子時,屁股已經坐到了柔軟的床墊上,手腕上的用力感也消失了。
耳邊隨即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輕微雜音,接著便是有清涼的東西塗在了我腦門上腫出來的那塊地兒上,還動作極其輕緩地揉了揉。
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就看見越前龍馬站在我跟前,左手拿著那盒倫子嬸嬸塞給我,結果被我進了龍馬房間,因為看到太過淩亂的地方受不了而出手幫他整理,就亂扔到不知道去哪兒了的消腫藥膏,右手在我腦門上畫圈圈揉著。
他的指腹帶著溫暖的熱度透過互相碰觸的縫隙傳遞到我的額頭上,再緩緩滲入血液順流而下,浸透滿了全身。
這種場景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居然沒有說我笨就直接動手幫我了……
“疼不疼?”越前龍馬神色認真,混著的柔和的動作連聲音也沒平常聽起來那般往死裏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