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音樂?”
我剛想插話打斷他們,我家竹馬君就回話了:“音樂?”
他尾音上揚,略帶驚訝:“你為什麼這樣問?”
“誒?為什麼……?隻是……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這有什麼為什麼……單純地扯話題想要拉進關係而已啊……
“那個……今天你怎麼了?你話特別多,為什麼?”
……你話特別多……
……話特別多……
……特別多……
……別多……
……多……
我在竹馬君的身後聽到他這樣回複龍崎櫻乃的話後‘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但是又很快意識到這樣對龍崎桑的影響很不好,強迫自己把笑意給憋住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啊,短短幾秒鍾之後嘴角就開始不停地抽搐,連上下牙齒也打顫了,整張臉處於即將崩潰的邊緣。
……我家竹馬君究竟是神馬時候培養起來的搞笑天賦……我腫麼都不知道啊!今天一下子發覺就要破功了啊魂淡!
“為……什麼?”龍崎桑呆呆地把我家竹馬君的話複述了一遍,然後對著他一臉錯愕的表情,她雙目含淚,撅起嘴捂著臉跑走了。
見當事人都走掉了,我一下子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膝蓋一彎,直接下蹲捂著肚子了。
我知道這樣很不好,但跟落井下石和雪上加霜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何況我努力過了,還是沒忍住,於是我放縱自己跟朵花似的笑得花枝亂顫。
“阿初別笑了。”
“……我……我……咯咯咯……我沒笑啊……”
“是啊,你沒笑,你就是嘴巴合不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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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竹馬這樣一鄙夷,我倒是真停下來了。
我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眼淚,‘霍’地一下站起了身,看向他:“你幹嘛不告訴我今天你是帶龍崎桑出來換拍線的?”
“我說了你就會不來嗎?”他順著我的問題又製造了一個問題反丟回來給我。
“不一定。”
我思考了一下,想要學著電視劇裏麵那些長著長長胡子的長者摸一摸自己智慧的象征,卻在摸到光潔的下巴時條件反射地手抽了一下,繼而抬手摸上了鼻子。
……我要是有胡子就不是雌性生物了啊……
“你是在生氣麼阿初?”
“沒有……”
……說沒有是騙你的,我腫麼可能沒生氣啊,十二年的青梅竹馬是白當的麼?
他一本正經地戳穿了我的謊言:“說真話。”
我有點賭氣:“生氣啊,當然生氣,這種事怎麼可能不生氣?”
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君說要帶著別的女生一起出門,問他去哪裏,去幹什麼統統都沒有回答,隻是問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所以怎麼可能不要?
畢竟想從龍馬嘴巴裏聽到他說出‘我們’這兩個字,意思是指‘他’跟‘我’啊……
隻是他跟我,也隻有他跟我。
“啊,是這樣啊。”他在聽到我誠實的回答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就按照我的意思來理解好了。”
……等等竹馬君!按照‘你的意思’來理解是神馬意思!有神馬特別的內涵嗎?
“龍馬我……”
“嗯?”
“……”想了想,總覺得又問不出口了,如果他所說的完全把我的幻想泡沫都抨擊光了要怎麼辦呢……
“如果阿初沒有問題的話,那就換我來問吧。”竹馬向我踏進了一步,“在阿初的眼裏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點頭Yes搖頭No,三十秒選擇時間,倒計時開始——三十,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二十六……
喂喂喂——!這種問題用點頭搖頭根本就不能回答的好嗎?
我略略思慮了一下,把答案說出來:“青梅……竹馬?”
從小一起長大,相親相愛穿過一條褲衩,互相看過對方穿尿布時和冒著鼻涕哭的滿臉梨花帶雨時的照片,這個詞語應該最合適了吧?
“就這樣?”他琥珀色的眸子危險地眯了眯眼,似乎在告訴我後麵還應該說點什麼。
“……呃?”我歪了歪腦袋:“兩小無猜?”
如果算上這次他帶龍崎櫻乃出來沒告訴我出來幹什麼的話,應該是兩小有猜才對。
“還有呢?”他又向我踏進了一步,這下把我們倆之間最後的那段距離也給縮短到沒了,“我希望的……比網球更好的……”
我迷茫了。
我看著自家竹馬君蔥白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湊近過來摸上我的臉,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十分契合地順著我的臉部輪廓從下巴滑到耳側,再從耳鬢下落到脖子。
他張開的手掌讓他的虎口與我的脖頸上的肌膚相貼近,他手上因為長年握著網球拍打網球而起了一層薄薄的繭,細細撫過時讓我打了一個冷顫,產生了一種要完蛋了的絕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