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奈何橋端(二)(1 / 1)

白蛇:那是他們自己的失敗,不是你失敗!鏗然憤怒訝異了城闕,城闕詫異的眼神不能言語。白蛇見到後這才緩和了氣息,低頭哽咽無奈一句。白蛇:又或許是老天有所想要保護的東西……所以才保護著某些人的安靜……城闕:哈……白大人是這麼理解的嗎?白蛇:或許我隻是想去這麼理解……啪——白蛇驚色再抬頭,案幾已經消失,臘梅花瓶破碎在地,城闕麵前,一個和城闕長相一模一樣的人,漢服濃妝,一身紅衣端起那白瓷小碗麵無表情。人馬鬼道的下端,馬道上,一條無盡河流橫臥,左右兩旁芭蕉與柳林成蔭延伸,一座赤色雙拱木橋架過河麵消失在迷霧中,而此岸的橋便,邊的石墩上,三個行書大字:奈何橋!城闕佇立奈何橋端。火焰圈內的白蛇,火焰圈外的城闕和奈何橋。不用學習,仿佛即在記憶,自己的孟婆已出現,便知眼前一切緣由,出現的是誰,自己又將去往何處,一切明了。城闕閉目會心一笑。城闕:原來我紅裝花嫁的時候是這般模樣呢……城闕撫摸著那個重疊了自己影子的人像,冰冷臉頰無所感應。城闕:我想我終究還是不擅長說故事的,如果來世不累盛名便不能得誌,隻願來世己心亦如今生一般能順從己願而活……對麵,那個女人濃妝胭脂,白麵紅唇,熟悉卻又陌生的自己,城闕滑落她的臉頰,伸向她手心中的白瓷小碗,雙手觸碰碗口,兩雙相同的手同時碰觸白瓷小碗,白瓷內,規整沒有波紋的清茶水麵,是孽鏡台,映射了自己,一幅麵孔三個影像。白蛇眼看城闕就要喝下孟婆湯,不顧城闕業火焚身的痛苦執意向前走去,業火在她的皮膚上灼傷,蟬衣又修複灼傷的皮膚,痛苦往複,奈何城闕三魂已現,業火已是一道巍峨城牆擋住了來者,隔離了去者,白色的腳下更是如安置了千斤重量,寸步難行,但白蛇不忍放棄繼續蠻力前行,隻要近身去打碎那湯碗,但如今,在這天命必然的大洪流中,白蛇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也做不到,魂元的力量被禁錮,聲音無效化,即便呐喊,即便痛苦,除了灼傷又恢複如初這種傷痛的循環,便隻是嚎啕大哭,奈何城闕了無所願,無所感應。就在城闕完全端起白瓷小碗的時候,對麵的那個紅裝自己已經消失,城闕喝下孟婆湯,天地人三魂合一。伴隨著湯水的入口,城闕眼神不自覺向白瓷小碗看去,眼神掃過湯麵,像一陣流沙,流過,散去,輕如風區,唯有在十三影像所在時,城闕眼神閃爍著一些淚光,一種終究救不,碗內折射出的圖像投射到眼睛中,那是一生的過場畫麵,那些已經被自己遺忘的熟悉麵孔,在此刻清晰呈現,重新蘇醒腦海,那些被遺忘的名字和感動過的存在,得誰的悲哀。而當自己熟悉的老師,鬼醫出現時,孟婆湯已經已經入喉。而此時城闕矚目到的是白蛇身後,火焰中,一個人英朗的男人身影,那是她老師鬼醫的身影,也正是殺死她的那個人的身影。眼神最後,城闕對白蛇的最後期望對視,哽咽不能話語,孟婆湯盡。城闕喝下孟婆湯的瞬間,整個空間塌陷收縮,城闕的死門猛然關閉,白蛇回到壁爐的屋內,而懷中,城闕的屍身已冷,血氣彌漫整個屋子,這種幹澀的腥味令白蛇感到窒息。白蛇怒視對麵槍指自己的鬼醫。白蛇:你在那裏!鬼醫: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類,一個普通的人類科學家……男人沉穩的聲音帶了些沙啞格調,在麵對白蛇的憤怒後,鬼醫突然收起了自己的短槍,接過了白蛇懷中已死的城闕,抱起。緊隨的白蛇起身,握緊拳頭。白蛇:她愛著你!鬼醫:你打算做什麼呢,蛇夫子?你能做什麼?鬼醫沒有理會白蛇轉身離開。白蛇:為什麼要殺人!鬼醫身後,白蛇喝怔住了他。鬼醫停下步伐,然後便是輕描淡寫的一句。鬼醫:杜城闕是個失敗的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