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闕倒下背靠地板,一個人獨自玩起了手機。白蛇:說出這樣泄氣話,看來真是江郎才盡了呢……城闕:如果有一天城闕先生才盡,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文字已死!手機屏顯的亮度照亮了城闕的臉,無所念想的眼神,如黑色的深淵,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翻滾的評論數字。白蛇:哈……還真是瘋魔……壁爐邊,白蛇握緊茶杯繼續盯著窗外,靜默地看著雪地上獨自玩耍的小十三。三個人,像活在各自不同時代的祖孫三代。城闕:哈哈哈……他們太可愛了……白大人要我念念給你聽我可愛的粉絲們都說了些什麼嗎……城闕激動地躲起了腳。城闕:有的人要殺了你哦……有的還求我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孽放過你這個美麗的太太呢……哈哈哈……城闕:呀啊!城闕突然一躍起身。白蛇:嗯?白蛇回頭看到城闕已經歪到自己麵前,手機屏幕對準了白蛇眼睛,給白蛇看見了評論。評論裏有一個紅狐狸表情的下麵一句,“白大人!”白蛇不由眉毛一緊。城闕:有人類認識你哦,白大人……城闕想了想,收回手機,看著屏幕思考著。城闕:但如果是一隻妖靈,膽子就忒大了……嗯,不過不管是妖靈還是人類,就這樣公然跳出,會被天罡五行封殺的啊……白蛇:你自己還不是這樣……白蛇頓時無奈歎氣。城闕倒地,地暖的熱氣,讓整個屋子漸漸暖和起來,城闕背依地板。城闕:白大人,你相信‘南極仙翁’嗎?白大人你是上古神靈,一定知道南極有仙翁存在吧……白蛇:為什麼突然這樣問?城闕:這裏人在找南極仙翁哦……他們相信在這個雪地裏住著南極仙翁……白蛇:還真是一群浪漫的科學家呢……城闕:啊……難道南極仙翁也是一個騙人的故事嗎……真憂傷……真是越來越後悔當初遇見你了……白蛇:哈哈哈……因為你想遇見這麼一個我所以你就遇見了啊……你想要從我這裏聽到更多的故事,關於這個國家曆史的過去,那些從未聽過的故事……所以你會遇見我……也就隻有你會救我……城闕:說得壓力好大啊,不過沒想到這次你竟然會出現在我被關禁閉的地方,真是越來越覺得你是你是故意來找我的了……幸好鬼醫老師這段時間不在這個補給站,否則又擅用職權帶你來這,老娘幾條命都不夠用了……白蛇:哈……好像還真是個嚴厲的老師……城闕:他就是天上羅刹神!簡直就是夜叉!城闕雀躍坐起。城闕:對了,對了,白大人你見過夜叉對嗎……他們每個的眼睛是不是都瞪的圓鼓鼓的,這樣、這樣……城闕扭曲著表情。城闕: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白蛇:城闕,你還是叫我蛇夫子吧,‘大人’敬稱是我們妖靈對自己長者的稱呼習俗,不同人類世界‘大人’一詞是官階屬性,你是人類,終究不該有這種等級觀念的文化傳承……城闕:欸欸……大人……大人……這樣叫著好浪漫的說,好想就這樣叫你一輩子過過口癮啊……白蛇:你還真讓自己活在戲劇中了……城闕:哎呀,有什麼關係!再說話都人說出來的,文化傳承這種東西都是書裏寫的,告訴我們該怎樣做,如今的現實中可沒有相對應的具象東西存在,都隻是文藝的自我寫意嘛……城闕突然故作神秘。城闕:白大人,你聽說過‘科學家遺產’、‘藝術家牢籠’、‘哲學家之書’這三本書嗎?白蛇:那是——砰!爐火紊亂。麵前,血色鋪滿。白蛇:什麼?在還沒來得及說完的話語,在一陣槍響後戛然而止,一陣血色已經濺出,城闕就那樣睜著眼睛倒在白蛇懷中,靜默的空氣,麵前,城闕身後,一個帶著圓框眼睛的中年男子,一身山野郎中衣著,一把短槍,胸口名牌上一鬼字顯現。夜叉索命,英氣的臉上左邊眼睛麵具遮蔽,無笑,無容,狠絕,冰冷了屋子。窗外景色上,雪地裏,一隻雪地狼舔著十三的臉,十三甜美微笑地緊緊擁抱著它們。隻是窗戶上的世界,溫柔的殘酷,殘酷的沒有了任何聲響,雪地無聲。男子:蛇夫子!男子槍以落白蛇額前。男子:上路吧!白蛇:天德之人,天不殺,雖危而無險……如果話語哽咽,但因悲憐,淚水是否該順暢落下,但生命逐漸消失在手中的,卻不是誰也結束也不是誰的開始,死亡與出生變成了一場場輪回的詛咒,隻是自己存在的時間裏的過場,麻木的人世百轉中,卻在空白的世界裏轉瞬有那麼一個念想,誰來殺死自己就好了,能夠殺死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