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後,幸村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柳生。
平常柳生和仁王這隊搭檔就經常同流合汙,他想,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仁王還留下了什麼?”
柳生聞聲扭過頭來看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通過窗外夕陽的光輝,折射出了一道詭異的亮光。
“你知道了會暴走的,幸村。”柳生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很清楚到最後幸村還是會知道,於是他一點愧疚都沒有地將仁王留下的紙條交給了幸村。
紙條上隻有洋洋灑灑簡單的七個字——今晚裏代住我家。
末尾還畫上了一個笑臉以及“V”型的手勢。這顯然出自仁王的手筆。
用柳生的話來形容仁王,那就是小人得誌。
不過在他看到幸村憤怒到已經有些顫唞的雙手之後,他很明智地不再提起關於仁王的任何事,也選擇性遺忘掉他和仁王是搭檔這件事。
“呐,桑原,仁王會死的吧?他一定會死得很慘的吧?”直覺告訴丸井,仁王這次死定了。
“……大概。”桑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不說出真相,嗯,希望丸井不要對這個世界絕望就好了……
“五馬分屍都不足以平息幸村的憤怒。”柳生很淡定。
“柳生,你該考慮換個搭檔了。”柳也無比淡定。
“仁王雅治真是太鬆懈了!!!!”真田同學的憤怒值也快到臨界點了,他們才剛剛高一,就開始……簡直無比糟糕!
所以說,真田少年你到底在亂想些什麼,把仁王的話當真的,從始至終就隻有你一個人吧……
“去仁王家。”
因為幸村的這一句話,網球部一幹正選都踏上了前往仁王家的征途,這一次大概除了幸村和真田以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帶著看好戲的心態。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件牽扯到裏代,幸村或許也會成為看好戲諸君中的一員。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仁王家門口,連番上陣地敲門均無人應答。幸村用手支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將視線定格在了柳生身上。
後者頂不住壓力,從兜裏掏出了鑰匙,總算開了門。%思%兔%在%線%閱%讀%
“這樣做不好吧?”桑原覺得他們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擅闖民宅了,動機不純啊。
“吐槽點根本就不在這裏吧。”丸井一臉‘受不了’的表情,“為什麼柳生會有仁王家的鑰匙?”
“這就是所謂的好基友。”柳下了結論。
柳生表示這群看戲的人實在太不厚道,於是為自己申辯,“我基友已經和別人私奔了。”所以他是清白的。
結果這句話根本沒有起到他預想中的效果,反而還被幸村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瞪了一眼。
其實他真的很無辜。
“你是故意惹幸村生氣。”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雙柳交換了一個眼神,大家都懂的,反正這次的事情怎麼說都有仁王扛著,他們做些小動作以增加遊戲的趣味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一行人走進仁王的家裏,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家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隻是在客廳的茶幾上擺了一張紙條,上書——就知道你們會找來,所以我和小裏代出去開.房了~同樣附加笑臉和“V”型手勢。
“仁王這也太不知死活了吧……”丸井扯了扯身旁的桑原,小聲地說。
做得那麼明顯,連他都看出來了,仁王是在故意惹幸村生氣。
他這麼做不是活膩了是什麼?還是說他明知道帶著麻生私奔會惹惱幸村,同樣都是一死,不如在死前玩個夠本?
這的確像是仁王的作風啊……
其他人都沉默地看著幸村,等他表態。
幸村怒極反笑,“去裏代家。”
“咦?不是應該去賓館……唔唔唔……”
桑原同學迅速做出反應,捂住了丸井的嘴巴。
禍從口出啊同學……
誰知道憤怒到了極點的幸村會不會遷怒!
之後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麻生裏代的家門口,如同在仁王家那樣,敲了門之後無人應答。
但是幸村很快在門邊的信箱上發現了一張便條,上麵畫了一個箭頭,還有“鑰匙在裏麵”這五個字。很顯然,這是告訴他們,大門的鑰匙就在信箱裏麵。
看到這張便條後,幸村璀璨一笑,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信箱。
“今天早上我來接裏代上學的時候,替她取過報紙。”那個時候裏代匆匆出門,忘記向他要回信箱鑰匙了。
不過,在這場遊戲裏會出現這樣的安排,是否說明了其實裏代也參與其中?
幸村暫時還未下定論,他從信箱裏取出鑰匙,在打開大門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令人驚訝的一幕——
屋子裏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恐怖氣息。
正對著大門的牆壁上有著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