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英文——
“Death of the game”——死亡遊戲
“Walk with me in hell”——和我一起下地獄
原本整潔的客廳此時一片狼藉,地板上、茶幾上、牆壁上,到處都沾滿了紅色的液體。
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這似乎昭示著一切並非一起單純的惡作劇。
站在最前麵的幸村首先鎮定了下來,他用食指沾了些地板上的紅色液體,湊到鼻尖聞了聞,“不是番茄醬。”
“是真血。”隨後跟上的柳生道:“大部分血跡已經幹涸,呈暗紅色,看來已經過了很長時間。”
膽子有些小的丸井怎麼都不敢進屋,被他緊緊扯住袖子的桑原也隻能站在屋外等著。
剩下的四個人在客廳觀察了一圈,均得出這並不是仁王惡作劇的結論。
其中最有利的證據便是那些血跡,從顏色上來看,在幸村等人到達這裏之前,那些血液至少已經暴露在空氣中數個小時。但不到半個小時之前,仁王還和他們一起,在網球部參加訓練。
仁王根本就沒有時間準備這些,所以他的嫌疑自然能夠排除。
可是,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會這麼做呢?
這是單純的惡作劇?還是誰惡意的恐嚇?或是根本就是一起恐怖的案件?
就在眾人如此猜測著的時候,幸村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麻生裏代,幸村很快接起了電話,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隻聽到電話那頭的裏代近乎聲嘶力竭的哭嚎——“精市!地獄……我看到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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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私奔事件後續 ...
裏代的哭喊聲通過手機的揚聲器清晰地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朵裏。
她說她看到了地獄……
以幸村對裏代的了解,對方是絕對不會因為想要惡作劇而故意演這一出戲的。
而最有可能這麼做的仁王,卻因為時間上的關係構不成嫌疑。
——到底會是誰呢?
和裏代的通話已經被掛斷,手機裏隻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幸村麵色如常,沉吟了片刻,“現在不是繼續玩下去的時候了,仁王。裏代可能有危險。”
“仁王?”柳愣了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望向‘柳生’的位置。
“還真是敏銳啊,幸村部長。”‘柳生’解除cos,瞬間變回了仁王,他語調輕鬆地問:“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你拿鑰匙開門的時候。”
即使是再熟的朋友,有別人家的鑰匙這一點,總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不過仁王聰明的地方在於,一開始他並沒有那麼做,而是在幸村的暗示下才拿出了鑰匙。
如此一來,結果就像丸井和柳那樣,感慨著柳生和仁王不愧是好基友,從而忘記了最基本的一點——柳生是不是柳生?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依然站在屋外不敢進來的丸井發出了疑問,既然仁王一直都呆在他們旁邊,那就更不可能有時間去做這種事了。
幸村看著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仁王,還是決定一下整件事的經過。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我猜想,一定是你跟裏代說了些什麼,讓她起了和你私奔的這個念頭,然後你將計就計。知道就算明天上學還是會見到你們,我也不會放著這件事不管,所以就策劃了這樣一個偵探遊戲。”
遊戲的一開始確實是仁王策劃的,但是後麵的發展卻也超乎了他的意料。
從學校趕到仁王家,發現紙條之後,仁王的確猜對了,幸村首先想到的是去裏代家,但是裏代家裏所發生的一切,確實與仁王無關。
不,應該換種說法。
——仁王可以算是同謀,但不是主謀。
後麵的事情,以及裏代家裏的情況,就跟另外一個人有關了。
“我現在要去找裏代,你們先回去吧。”
“幸村,對方很可能是一個變態殺人狂啊,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王子要拯救公主,不親自打到魔王怎麼行。”
——其實幸村才是魔王吧?
——不要這麼較真啦,就讓他在自己的愛情童話裏扮演一次王子好了。
“仁王。”幸村臨走前,扭頭看向仁王,一派悠然自得,“這次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接在這句話後麵沒有說出來的,不外乎‘別以為這麼容易就結束了’或者‘你給我等著吧’雲雲。
丸井很哥們地拍了拍仁王的肩,毫不猶豫地落井下石,“兄弟,早死早超生,讀者們表示有空會給你燒燒香的。”
“噗哩。哥哥我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不要強撐了,仁王,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我們不會嘲笑你的。”
“……”
其實網球部的這些人也不是沒有神經,他們當然很擔心幸村,不過在問到那些血跡啊英文字母到底是誰搞的鬼的時候,幸村很淡定地回了一句——大概是誰的惡趣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