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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說,段斐然是有名的孝子,他尋訪天下名醫,不過是為了治好他母親的病。∞思∞兔∞在∞線∞閱∞讀∞

若是拒不治療,恐怕會落人口實。

“那你可知段斐然的父親是何許人也?”程書澈閉了店堂,轉身步入內室。

小彥屁顛屁顛在跟在身後,“段斐然的父親不就是名噪一時的段玄武嗎?當年,他為怪俠菊燦燦打造的菊花鏢曾經被列為排名第一的暗器。”

“不錯。那麼,你可知段玄武也是死於菊花鏢下?”程書澈從書架上取出一本名冊,上麵是他最近看診的記錄。“近日,菊燦燦頻繁出沒姑蘇,偷盜的對象皆是我的病患。段斐然怎能不來找我,一則為他母親的病,二則為他父親的仇。”

“你是說,他是來殺菊燦燦?”小彥恍然大悟。

第二十六章 禁足之苦

第二十六章

晚霞染紅天際,濃墨揮灑。

顧紫烈坐在成片的西湖柳月邊上發呆,秋風蕭瑟,卻吹不散心上幾多愁思。

一趟鏢走回來,她的江湖閱曆止步不前。究其原因,隻因這一路太順,順得讓她忘記她是帶領鏢隊押鏢的平安鏢局七當家。而唯一的波折則是在流雲寨遇到的山賊樓小田和百草山莊闕朝羽莊主的百年好合散,以及因此而發生的程書澈被劫持一事。

正值亂世,百姓流離失所,難民有增無減。而她的目的地正是戰事密集的關外要塞,怎麼可能會沒有蒙古人再次製造障礙從中阻撓。

難道是因為她運送的兵器數量太少,以至於沒有被蒙古人看在眼裏。可是,之前的劫人換貨事件又是為何,怎會如此輕易地偃旗息鼓。

千頭萬緒,她一時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隻能求助於江湖資深前輩顧淨風顧總鏢頭。

“爹,你說說,是不是很詭異?”顧紫烈撐著腦袋,一汪清澈似水的眸子格外明亮,已被治好的俏臉上沒有看到任何的瑕疵。

果然是闕朝歌的高徒!顧淨風抬了抬眼皮,心中無限感懷,淺淺地唉了一口氣,一手摘下一朵花開正豔的西湖柳月,置於鼻下深吸一口氣,道:“也不算很順利,起碼薛廣為了救你而受傷。”

新月如鉤,皎潔如水。

顧紫烈側過頭,很費力地思索了一番,“但是我沒事,鏢貨也沒事,總算是平安送達。”

“既然都沒事,還有什麼好煩惱?平安鏢局自然要保平安鏢,平平安安,順順利利,七兒你毫發無傷就是爹的心願。”顧淨風把柳月放在顧烈手中,嗬嗬笑道:“七兒,你覺得薛廣這個人如何?爹爹年紀也大了,你六個姐姐都已出嫁成家,你也該有個歸宿。”

“爹……”顧紫烈別扭地嬌嗔道,握拳手中的柳月,粗糙的花莖在她細嫩的手掌上如同程書澈手臂上醜陋的鞭痕。

“怎麼,不喜歡?”顧淨風似乎對薛廣很滿意,連忙勸說道:“我覺得他這個人挺老實的,身體強壯,武功不凡,重要的是他為了保護你挺身而出。把你交給他,爹爹很放心。昨日我與薛廣提過此事,他無父無母也可以入贅我們顧家,和你一起經營鏢局。”

“不要……”顧紫烈小聲抗議,低垂著頭地羞澀地說道:“我,我看上,看上隔壁醫館的程大夫了。”

沒想到,顧淨風竟然大發雷霆。“不行,你看上誰都可以,唯獨程書澈不可以。他品性不端,眠花宿柳,與那叫香菱的臨安名|妓乃是舊識,糾纏不清。此人斷然不能托付終身。此事沒得商量,誰都可以,唯獨程書澈不行。”

“爹……”顧紫烈有些發怵,爹爹一向為人和善,春風拂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