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使壞的逗著他:“怎麼又突然害羞了?”

堯寒在殷牧悠眼裏,一直以來都是那隻自己懷裏的小貓,雖然對旁人很凶,可從來都是奶萌奶萌的。

哪知道這樣的人,突然有一天強勢的壓住了他,低聲在他耳旁說了些話。

殷牧悠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哈?”∞思∞兔∞網∞

“幫我。”

“剛剛在浴池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

殷牧悠:“……”

這麼早!

他現在反而希望厲靖言蘇醒過來了。

殷牧悠有些羞恥,原本不想的,哪知道堯寒力氣這麼大,握著他的手一點點朝下移動。殷牧悠紅著臉,隻能半強迫的幫了他。

堯寒眯起眼,厲靖言是怎麼忍住的,換成是他一定忍不住。

等好不容易結束,反倒是殷牧悠有些不好意思了。

堯寒在他脖間蹭了蹭,如同一個無害的小動物。殷牧悠癢得笑了起來,原是想躲閃,可想起堯寒這麼久才出現一次,便忍住了癢意,讓他這麼抱著自己。

堯寒借著這個姿勢,得以掩蓋住眼底的悲涼。

他沒有多少時間。

“悠悠,我想抱著你睡。”

殷牧悠無奈的問:“你不是每次都抱著?哪次我反抗有用?”

堯寒眼睛一亮,仰起頭時那悲涼褪去得一幹二淨,裏麵盛滿了璀璨的星辰。

殷牧悠心跳快了好幾拍,他全心全意的注視著自己,仿佛他就是他的整個世界。殷牧悠對自家人本就護短心軟,對待堯寒時,心更是軟成了一攤春水。

殷牧悠嘟囔了幾句:“就會仗著我心軟。”

堯寒抱住了他,笑得甜蜜。

真好,想抱一輩子。

他的悠悠可真好看,尤其是端著這副姿態看他的時候,仿佛山顛的冰雪都為他消融,那無奈妥協的樣子,勾起心中微微的癢意。

他就賴皮。

堯寒洋洋得意,他和厲靖言在殷牧悠心裏,可是有本質的差別。誰讓厲靖言總繃著個臉,半點不知道服軟。

他比厲靖言聰明多了,真不想承認那家夥也是自己。

想要得到的東西,可得死皮賴臉的貼上去。

雖然討厭容緹那條死魚,總是滿嘴的謊言,以騙人為樂,但堯寒此時也不得不認可對方,覺得對方說得有理!

夜漸漸深了,堯寒一擺手便修複好了冰宮的裂縫。

冰宮開始緩緩自我修複,冰牆上的裂痕也在一點點複原。微微藍光亮起,互相依偎在床上的兩個人,緊緊相擁。

殷牧悠原以為一睜開眼厲靖言便會和堯寒換回來,可沒想到在那之後,竟都是堯寒控製著這具身體。

早上的時候,曲明過來稟告,說照陽山派了人過來。

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殷牧悠便起了身。

堯寒在他麵前依然是那副天真撒嬌的樣子,可當他轉身離去時,堯寒的眉眼都染上了輕愁。

他明明從不知愁的。

“堯寒?”

堯寒回過神來:“不是說……照陽山的人來了麼?怎麼還不去?”

“你有事瞞著我?”

堯寒目光閃爍,他從不擅長騙人的,尤其是騙殷牧悠,還沒掌握這項技能。

“厲靖言呢?”

一提到這個名字,反而是堯寒委屈上了:“你不願見我?想見著他?”

好大的醋味啊。

殷牧悠扶額:“那也是你。”

“他又沒完全看到我的記憶,現在還不是。”

殷牧悠微怔,發現了蹊蹺:“你是說,他很快會看到……”

堯寒發現自己說漏了嘴,緊緊抿著唇,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