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色發白,他們在極北多年,一直不大信任外人。
縱然知曉殷牧悠是魔主的道侶,一次震動也就罷了,這可是第二次了,他們當然有理由懷疑是殷牧悠做了什麼。
“魔主,我們隻是猜測,哪兒敢汙蔑人啊!”他們苦著臉,皺巴巴的像是苦瓜。
“猜測也不行。”
嗚嗚嗚,這不是逼他們強認了嗎!
眼見著魔主要發怒了,他們立即就跪了下去,生怕再激怒魔主。
殷牧悠知道堯寒孩子心性,也害怕這些冰宮的人認出堯寒和厲靖言的不同,再亂謅堯寒奪舍了這具身體就不好了。
殷牧悠不希望任何流言傷害到他們。
殷牧悠有意早些支開他們,硬著頭皮對堯寒說:“算了,他們也是忠心。”
堯寒緊盯著他們,爪子很癢。
可殷牧悠都求情了,他隻能不情不願的吩咐那些人先出去了。
撿回一條小命,他們自然不敢多留,溜得飛快。
“等等。”
後麵的堯寒喊。
眾人渾身都僵硬了,脖子緩緩的轉動過來,嚇得臉色發白:“不知魔主還有什麼吩咐?”
“以後再對他這麼凶,別怪我不客氣。”
“啊……是。”
凶?
眾人走出去的時候竟看見曲明站在外麵,為首的人十分憤怒,覺得他是在看自己笑話:“曲明,你怎麼不進去!?”
“不就是寢宮裂了縫嗎?大驚小怪。”
眾人:“……”
“我就在這兒喝喝酒,順便看一場好戲。”
“你早就知道?那你怎麼不提醒我!”
“有什麼好提醒的?”曲明慵懶的打了個酒嗝,“就算有事,也是人家是道侶間鬧別扭,你進去打擾可就不對了。”
這……這話說得有理,他們竟反駁不了。
曲明醉醺醺的朝前走去,笑著提醒著他們:“總是防備敵視殷牧悠,你遲早會吃虧的。”
像他,聰明人,早就看明白了。
得在殷牧悠麵前裝得恭敬些,這樣才能順著魔主的毛捋。
—
眾人離開後,殷牧悠才從床上起了身,黑著臉將結界修補好後,才望向床上的堯寒。
方才自己令他乖乖坐好,沒想到他真的乖得跪坐在床上,失落得耳朵都快搭下來的樣子。
……不對,現在的堯寒可是人形,又不是那隻貓。
“堯寒。”
聽到殷牧悠喊他的名字,堯寒驟然抬頭,眼神都亮了好幾個度:“嗯?”
“你怎麼會突然間出現?前些日子分明完全沒有交換。”
堯寒揮著小拳頭:“打架打贏了。”
殷牧悠:“……”自己打自己?
厲靖言和堯寒……都這麼狠,是個狠人。
他更加無奈了,走過去仔細瞧了瞧堯寒的臉:“我看看,傷著哪裏沒有。”
“臉上倒沒傷著,經脈出了點問題。”
“什麼?”
堯寒握著殷牧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這兒疼,揉揉。”
要是厲靖言說這話,殷牧悠早就覺得他在調♪戲自己了。
可眼前的人是堯寒,他完全沒有戒心,手上附著著靈氣,揉的時候以最柔和的靈氣探了進去。
方才雖然梳理過,可想也能想到,厲靖言對他撒了謊,製造了假象給他看。
有傷也不讓他治,真是死要麵子。
揉了半天,殷牧悠才問:“還疼嗎?”
堯寒臉色通紅,耳垂都紅了起來,低著頭快速的‘嗯’了一聲。
殷牧悠笑了起來,他這怎麼突然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