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是最不穩定的地方。
外麵的人都騷亂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受到了攻擊。
這樣的震動漸漸讓殷牧悠清醒了過來,周圍已不見了厲靖言的蹤影,他連忙起身,到浴池那邊去尋他。
殷牧悠穿過了畫著白雪紅梅的紅楠木屏風,他隻穿著單薄的衣衫,隨意披著一件冰藍色外衫,昏黃的燈火照在他的臉上,靜謐而溫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又做噩夢?”
厲靖言渾身一僵。
殷牧悠見他不說話了,忽然間注意到他的左手受了極嚴重的傷。
他頓時一驚,也不顧池水冰冷,走到了他的身邊:“沒事吧?”
厲靖言背對了過去,怎麼也不能讓殷牧悠見到自己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
“無事。”
“沒事你的手臂會突然變成這樣?”殷牧悠鐵了心要追問。
“是我自己弄的。”
殷牧悠:“……”
哥,你為毛這麼想不開,自己搞自己這麼狠!
厲靖言幾乎不敢看他的臉,隻覺得自己後背的目光如此炙熱,快要將他整個燙傷。
他耳根泛紅,手心都滲出了汗,艱難的開了口:“我……練功出了些岔子,你先回去休息。”
厲靖言在心中暗自唾棄自己——真沒出息,說個謊都做不好!
殷牧悠卻信了,繞到了他的麵前,擔憂的望向了他:“這麼大的動靜,冰宮外麵那些魔修都慌亂起來,吵吵鬧鬧的,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然而殷牧悠如今的模樣映入了厲靖言的眼中,他的喉頭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呼吸也變得急促。
現在想起來,雖然兩人的身體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但他每次都是事後醒來。
想想那片叫孟雨澤的人格真是可惡,竟每次都這樣戲耍他。
他向來肆意,想做的事情自然不會猶豫。厲靖言唇印了上去,單手摟住了殷牧悠的腰,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殷牧悠沒想到他來這一出,練功出了岔子還動欲/念?
殷牧悠黑著臉推開了他:“練功出了岔子,就好生清心凝神,讓我用靈氣為你調理。”
陡然被推開的厲靖言:“……”
找什麼借口不好,為什麼要找這個借口?
自己害自己。
這具肉身強悍,左手的傷勢已經恢複,厲靖言將殷牧悠橫抱而起,一步步的走出了池中。
“厲靖言……”
“別動,裏麵太冷。”
是不想讓他被凍著?
殷牧悠望向了他,厲靖言的臉上並無不悅,隻是微微皺著眉,壓抑著眉宇之間的懊惱。
方才池水裏太冷,被厲靖言抱著,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他手心的溫度格外滾燙,兩人肌膚觸碰處,都生出幾分酥|麻感。
殷牧悠蒼白的肌膚上泛起淡淡紅暈,這下是他多想了。
等到了白玉池邊,厲靖言用靈氣烘幹了他身上的水珠,反倒是殷牧悠有些不敢看厲靖言了。
殷牧悠背過身去,聲音帶著可愛的微顫:“回寢殿吧,我用靈氣幫你梳理。”
厲靖言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略帶著鼻音,勾起絲絲癢意。
他沒走,反而望著殷牧悠。
“怎、怎麼了?”
“我絕不會把你交給別人。”
“……說什麼傻話。”
殷牧悠背著身子,朝厲靖言的位置伸出一隻手。
厲靖言微怔,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裏,卻聽殷牧悠無奈的笑著,輕聲道:“沒人能把我搶走。”
他多日來的焦慮,仿佛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