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都是同伴。”

容緹極度不爽,差點露出尖牙。

誰跟這個大個頭是同伴?

嘖,不過這可是主人的話……

容緹還是裝作柔柔弱弱的樣子,仰著頭說:“褚,你別難過了。”

褚揚起一個笑容,結結巴巴的說:“謝謝。”

容緹:“……”傻不拉幾的,連騙也沒成就感。

他拉下自己的兜帽,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而殷牧悠也笑著說:“堯寒也是。”

褚漲紅了臉,朝堯寒伸出手去:“嗯!”

剛快觸摸到堯寒,就被堯寒一口給咬住,他眼底透出了凶光,仿佛褚再進一步,他就要把他整隻手都咬下來似的。

褚:“……”

殷牧悠:“……”

這麼凶的嗎?

褚把手給伸了回去,殷牧悠尷尬的揉了兩下堯寒。

別人碰不行,殷牧悠隨便怎麼揉,堯寒都沒有反抗。雖然表情是一副高傲的樣子,但明顯從野貓變成了家貓。

他不給別人碰的。

休想!

殷牧悠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齊家,這裏比碧秀小巧的溫宅不知大氣了多少倍,綠樹葳蕤,百花繁盛,真可謂是人間仙境。

方管家為他們幾人安排了院子,朝他慈祥的笑著:“溫亭侯,可還滿意?”

“我不喜外人照顧,便不用給我找丫環了。”

方管家心道,這從山野裏出來的,大約都有這種毛病。既然殷牧悠都開了口,他也自當遵從。

殷牧悠又問:“王都何處可以測得武脈?”

方管家睜大了眼:“溫亭侯要測武脈嗎?”

殷牧悠拿長袖掩住臉,隻露出一雙黯淡失色的眸子:“自然是給我的護衛測,我自小體弱多病,像我這樣的身子,怎會有武脈呢?”

若是旁人擺出這幅姿態,方管家隻會覺得厭煩。

可殷牧悠長成這樣,他這輩子還沒看到過這樣漂亮精致的小公子,一傷心落淚,別人恨不得把一顆心都捧給他。

方管家又是安慰,又是胡扯:“溫亭侯莫要傷心了,王都這麼多人沒有武脈呢,也活得好好的啊!且亭侯都已經有了爵位,本不需要那般辛苦,還需風吹雨淋習得一身本領去掙得爵位!”

殷牧悠心緒翻動,眼神發亮,抓緊了方管家的手:“老人家,你說得太對了!”

方管家:“……”

亭侯,您不是該再消沉一些嗎?怎麼他一勸就勸回來了?

不過方管家這一番話,著實點到了殷牧悠的心坎兒上。

他為了顧全這些事,搞得自己還得了頭疾,時不時就得疼上一會兒。

能做個甩手掌櫃,何樂而不為?

方管家越發搞不懂殷牧悠的想法,訕訕的咳嗽了兩聲:“這……測試武脈的地方,乃官府所有,須得到存正堂去。”

“官府所有?”

“這是為了掌控天下間又多少上等武脈之人。”顧遙從外麵走了進來,沒等方管家發話,他就提前做了解釋。

方管家連忙朝他行了一個禮:“顧少爺。”

顧遙擺了擺手:“行了,你下去,這裏我來招待他們。”

方管家詫異的問:“顧少爺親自來?”

“有何不可嗎?”

方管家自然不敢忤逆,很快便退了下去。

顧遙雖然在給他們少爺做隨侍,但測出來亦是上等武脈。雖然年紀小,出身卻不一般,在齊家沒人敢把他看做一般隨侍的。

顧遙笑彎了眼:“溫亭侯,不若我帶你和褚去存正堂測?”

他的笑透著三分狡黠,以及說不出的調侃意味。

殷牧悠搖頭:“我倒是不用了,給褚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