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天災所產生的後遺症才會逐漸消失。”

“郎主日前吩咐過,今日怎麼又舊事重提了?”

殷牧悠露出一個落寞的笑容:“我要去王都一趟,陶邑,以後溫莊便交給你了。”

陶邑心口一跳,總覺得殷牧悠說這話是在同他們道別那般。

徐常林是個粗人,摸了摸後腦勺:“又不是不回來了,郎主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有我們呢!盡可放心!”

相處的這些日子裏,他也對這個地方生了些感情。

殷牧悠垂下眼眸,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有你們在,我必然放心。”

囑咐了他們許久後,殷牧悠這才回到了竹屋裏。

他從廢墟之中翻出了那本殘頁,那日竹屋坍塌,所幸沒將這本殘頁損壞。隻是到底沾染了雨水,裏麵的字跡也變得不清了。

殷牧悠歎了口氣,他所學之禦靈術很低級,修煉方法也十分低級,但好歹多虧了這本書,他才多次化險為夷。

殷牧悠剛翻到最後一頁,才發現裏麵竟掉出一薄薄的玉片。

他眼神一凜,原來最後一頁被黏住了,等雨水泡化了紙張,兩頁才徹底分開。而藏在裏麵的東西,便這樣呈現了出來。

他連忙握住玉片,卻像是進入了玄之又玄的世界。

竹葉上的一滴水滴落至他的發間。

啪嗒——

他聞到了花香的味道,一片花瓣從他身旁飛過。

一花,便是一世界。

“凡我溫家後人,若有幸看到此篇《禦靈術》,便是生了靈緣之人。我溫良玉當年帶著妻子離開了大禹國,去了靈氣充足之地,生死難斷。隻是未能帶走尚在繈褓中的女兒,怕她也同我一道出事。”

“若得此篇,上有一傳音之法,催動靈氣即可傳音。隻盼告知我那女兒是否安康,溫良玉筆。”

殷牧悠心境鬆動,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體內靈氣已經大漲了。

他尋著這玉片,習得了溫家真正的禦靈術和修煉之法。

既然得了這機緣,隻是告知安康罷了,他便催動了體內靈氣,嘴裏默念了幾句話,以此傳音——

玉片逐漸化為瑩瑩之火,消散在空中。

縹緲閣,玉林院。

遠在玄陽大陸的溫良玉緩緩睜開了眼,玉片穩穩的落入了他的手心之中:“這麼多年了,溫家總算出了個靈緣之輩。”

他拿起玉片,大步朝內室走去:“阿瑤,有消息了!”

喚作阿瑤的女子正在煉丹,被溫良玉這麼一喊,一爐丹藥全都毀於一旦。

她氣得捏住了溫良玉的耳朵:“你今日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就十倍的陪我的丹藥!”

溫良玉哎喲兩聲:“娘子,停手停手!我是說咱們的女兒有消息了!”

“如如?”

溫良玉連忙催動靈氣,少年幹淨的嗓音便從裏麵傳出:“溫前輩安好,在下溫琅。溫茹已於千年前故去。溫茹十五及笄,十六嫁人,一生平安康健,老來子孫滿堂。”

阿瑤眼眶濕熱:“原來那邊已經過去千年了。”

“玄陽大陸一年,那邊便三年,我們來此地也三百多年了。”

阿瑤擦了擦眼淚:“你別說,快聽聽他說!”

玉片裏的聲音又緩緩道:“隻是千年時光流轉,溫家繁榮不複存在,現如今溫家後人隻剩下我一人。溫茹……乃是我直係祖先。”

阿瑤睜大了眼,怎麼也沒想到這少年竟是他們女兒的後人。

這是怎樣的緣分呐?

溫良玉也鼻尖酸澀:“這小子,一開口喊什麼溫前輩,搞得我以為是兄長那一脈的。”

擔心了三百多年的女兒,如今總算是得到了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