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的:“不怪陛下,扶蒼珠沾染了特殊的藥汁,會讓陛下不自覺的著迷。還好我及時趕到了,不至於釀成禍事。”
“會不自覺的著迷?就這破東西?”
這口氣狂妄到,根本不像是方才捏著扶蒼珠嗅的人。
哦對了,他代替了扶蒼珠的位置。
殷牧悠:“……”
蘇衍壓低了聲音:“那現在該怎麼辦?”
“他們現在就快要闖進來了,陛下能否忍住?”
“什麼?”
“扶蒼珠!倘若蘇桓拿扶蒼珠來試探陛下,陛下可否忍得住?”
蘇衍剛想開口,李德忠就守不住了,外麵的人就這樣破門而入。
原以為真如蘇桓和太平侯所說,明啟宮裏會有妖孽。
可誰知裏麵的場景,讓眾人嚇了一大跳。
陛下的麵前站著一個人,身著玄色長袍,裙擺用金線以雲紋勾邊。
那是一張極其清豔的臉,第一眼望去,就能吸了人的魂魄。
白瓷一般的肌膚上,無任何血色,蒼白得仿佛一個病入膏肓之人。寒星一般的眸子仿若點漆,像是侵染了雪水,透著冷意。
這張臉極清,又極豔。
仔細想想,大周朝竟無一人比得上他。
上次參加過慕家壽宴的人,想起那日出盡風頭的大周第一美人的慕雪蘭,都不及眼前的人分毫。
“這……”
“放肆,誰允許你們闖進來的?”
眾人回過了神來,看事情不對,紛紛朝蘇衍跪下:“陛下恕罪。”
殷牧悠忍住喉間的腥甜,朝蘇衍說道:“陛下,不如先問問他們闖進來是為了何事?”
聽到如冰珠落盤的聲音,他們才恍然間知曉,眼前這絕世的美人竟是太傅!
嘶——
可慕今歌不是毀容了嗎?
蘇桓的眼裏也閃過一道驚豔,怎麼也沒猜出眼前的人是慕今歌。
他站在原地,竟同其他人一樣,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蘇衍聽了殷牧悠的勸,收斂了幾分,耐著性子問:“你們夜闖孤的寢殿,倘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孤定要治罪於爾等。”
聽罷,三個朝臣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眸,打量了下蘇衍。
他們也納了悶,明啟宮明明沒有妖孽啊,陛下也不像是有事的模樣。
難道……榮王和太平侯拿他們當刀子使?
終於有一人忍不住,漲紅了臉說:“陛下,太傅,今日臣等夜闖寢宮,乃是受了太平侯跟榮王的蒙騙!”
“哦?”蘇衍把目光放到了為首的二人身上。
原本是以蘇桓為首的,他卻遲遲未肯發聲。
強烈的違和感籠罩了他。
蘇衍為何沒事?
見蘇桓不肯開口,反倒是太平侯斬釘截鐵的說:“扶蒼珠是大周寶物,能辟邪震運,陛下敢不敢拿起扶蒼珠!”
蘇衍臉色一變:“太平侯這是什麼意Θ
蘇衍覺得他們的嘴臉醜惡,他被人逼得如履薄冰,也有這些人的份兒。
蘇衍臉上帶上了幾分扭曲,隱藏在心頭深處的暴虐無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