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酒孤想喂太傅。”
殷牧悠:“!!!”
這是鬧哪出啊?
殷牧悠原本想拒絕,可昏黃的燈火之下,蘇衍小臉都紅透了,眼神格外的信任和孺慕。
還是個孩子……
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殷牧悠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那……有勞陛下了。”
蘇衍高高興興的湊了過來,舉著酒盞,湊到了殷牧悠的嘴邊。
“等國宴之後,孤一定去尋個神醫,給太傅好好調理身體。”
殷牧悠笑得難看:“……嗯。”
不知是不是殷牧悠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被貓科動物給盯上了。
朦朧的燈火之下,蘇衍的眼神在那一秒變得極具侵占性,等殷牧悠好不容易喝完,對方又收斂了自己的眼神,坐到了對麵,猶如最軟糯的小動物,臉頰泛著紅。
殷牧悠心不在焉的喝著酒,想起在風自樓那天晚上,身體都不自覺的泛起了熱。
他沒主動提起,沒想到蘇衍竟然說:“那天壽宴……”
殷牧悠一個哆嗦,趕忙繞過這個話題:“那天壽宴陛下不是回去了?”
蘇衍麵露失望。
太傅沒發現是他,蘇衍的心裏有些安慰,又有些吃醋。
醋那天晚上的自己。
這天晚上,兩人對飲了許久,殷牧悠貪杯竟醉過去了。
望著熟睡過去的殷牧悠,蘇衍站起身朝他湊近。
他好喜歡眼前的人,自從回到宮中,日日都忍受著思念的折磨,直到把自己身邊詹旭然安排的所有內侍都打發了,才敢宣他進宮。
他把自己平日喜歡的熏香都換成了沉水香,每晚都抱著他給的畫入眠。
然而這些還不夠,直到殷牧悠徹底出現在自己麵前,心頭那股喧囂才得到平靜。
“今、歌……”
蘇衍的嗓音微啞,將沉睡的殷牧悠抱到了偏殿,好讓他能睡得更安穩一些。
“為什麼總是君長歡陪在你的身邊?”
蘇衍心裏十分妒忌。
他找了個位置,像是不滿足的癮/君子一樣,深深的吸了一口殷牧悠深深的氣息,深埋在他的脖頸之間。
好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蘇衍:我就抱抱我絕對不動手動腳~!
第17章
夜晚的紫寰宮尤其淒冷,宮人們都被撤走,外麵的宮燈也被熄滅。
殷牧悠做了一個夢,夢到一群貓科動物圍著他開party,一人咬一口,眼神迷離的打轉翻滾,整一個吸/毒現場。
瞬間,他就驚醒了過來。
還沒來得及喘熄幾口,殷牧悠餘光瞥向了遠處。窗外闃黑一片,連熹微的光都沒有,殷牧悠甚至覺得此處不像是皇帝的寢宮,反而像是一座冷宮。
他頭疼欲裂,醉酒後腦子都是暈乎乎的。
被褥的一旁十分溼潤,仿佛是被噩夢驚醒時流下的冷汗。
奇怪,他又沒睡那個地方。
“來人。”
“太傅醒了?”李德忠提著一盞宮燈,一步步走到裏麵,才疑惑的問,“怎的隻有太傅一人?”
殷牧悠對他這個問法很是奇怪:“不是我一人,還有誰?”
“陛下方才說……想和太傅一起睡。”
殷牧悠一口氣沒喘上來,狠狠的咳嗽了起來。
李德忠也倍感尷尬,陛下都過了撒嬌的年紀了,怎的還對師長這般?
殷牧悠好不容易順了這口氣,忽而想起方才有些溼潤的被褥,不由聯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蘇衍做噩夢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