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卻想任性一回。不是作為太平侯府的世子,而是作為君長歡活一次。”

他曾見過他的,元宵佳節的那一日,街道點滿了燈。

君長歡偷偷出來參加詩會,在夜晚的河畔卻見到了執傘而立的那個人。

雪下得很大,安寧寂靜,埋葬著萬物。

他撞上他的眸,冷傲孤寂。

而對方置身於燈火闌珊間,明明熱鬧非凡,那人卻滿身寂寥。

隻是那一眼,君長歡便記了一輩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祝月瑾站在原地,涼風狠狠的拍打在他的身上,他黑色的發絲上也沾染了風雪。

祝月瑾抿著薄唇,久久沒有離開。

傻子,可真是個傻子。

又傻又癡。

下人已經搬來了冷水,殷牧悠艱難的起身,整個人裹著裏衣沒入了冷水之中。

大冬天裏,水都冰冷得刺骨。

他以前還總是覺得不能在每個世界待得太久,否則會完全把他的容貌和體質轉化過來。現在殷牧悠卻無比慶幸,還好這具身體已經有三分像他,而不是徹底的凡人。

否則的話,那種藥還必須找個人,才能解了這藥。

隻是他的意識到底還是迷迷糊糊的,恍惚間,他似乎被人給吻住。

殷牧悠用手去推著他,心裏一咯噔。

送走了所有人,好像還有隻豹子在裏麵!

他隻能裝作不知情,恥辱的問:“……誰?”

眼睛被一方紗布給蒙上,他的手腕還被人強勢的箍緊。

蘇衍眼底帶著癡迷,貪婪的打量著他。

水沒過了他的胸口,散亂的發絲也沒入水中。

殷牧悠身上的熱度卻一時半會兒下不來,他渾身帶著頹靡的姿態,便像是爛漫而來的花,開到最後隻剩下腐敗的香氣一般。

仿佛輕而易舉就能捏在手心裏。

蘇衍的心髒狠狠跳動了起來,在褪去了往日堅固的外殼之後,這個男人就像是勾人的山精鬼魅,吸引著蘇衍的所有視線。

熟悉的沉水香,伴隨著屋子裏的調和過的梅花香氣,變成格外催/情的味道。

仿佛,他才是中了藥的那個人。

唯一的解藥,就隻有殷牧悠。

他低啞著嗓子,在他耳邊輕聲詢問:“你猜猜我是誰?”

“混賬,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大周的太傅,誰也不敢招惹的權臣。”

“知道你還……”

蘇衍一想起剛才君長歡的話,就忍不住嫉妒:“不要別人幫我,我幫你不好嗎?”

殷牧悠聽得狠狠咳嗽了起來,漲紅了臉。

“胡鬧!”

……完蛋,這麼一說不是就暴露了他是作為一個長輩嗬斥蘇衍的嗎?

所幸蘇衍並未察覺,真的開始幫他。

冷水如此刺骨,殷牧悠身上卻像是燃著一團火。

不知過去多久,他乏累極了,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蘇衍把殷牧悠放到了床上,在確認殷牧悠沒事之後,這才放下了心。

殷牧悠的裏衣都濕透了,暗色的床褥上,他裏麵的肌膚清晰可見,猶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黛青的血管尤為纖細,和眼前這個人一樣,仿佛一折即斷。

蘇衍眼神微閃,像是著魔了似的,朝對方的嘴唇湊了過去。

心髒劇烈的跳動著,對方的嘴唇柔軟極了,仿佛吻到了一團柔軟的雲朵。心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