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掌控一切的男人卻說——¤思¤兔¤在¤線¤閱¤讀¤

他擔得起?

僅這一句話,已經讓蘇衍捏白了手,還好寬大的袖子遮蓋了一切,否則他平日素來乖巧的樣子,就要暴露於慕今歌的眼前了。

蘇衍高高興興的說,藏住眼底的複雜:“一定不負老師的期望!”

話是這麼說,可慕今歌……很快就要去死了。

他隻派了刺客動手,沒想到慕今歌身邊的人這麼不堪一擊,沒能護住他。

而現在慕今歌受傷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大周朝堂,看不慣慕今歌的人……相信很快就要動手了。

而他,隻需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就可以了。

蘇衍很快就離開了這個地方,走之前還回頭望了一眼。

慕今歌似乎已經起來了,顫唞著雙腿,在君長歡的攙扶之下,隻剩下兩個虛晃的人影緊緊相挨。

風一吹,玉蘭花樹雪花散落,簌簌留香。

蘇衍忽然想起方才在房內見過的那隻柔弱無骨的手,就是那隻手,染上了無數人的鮮血,成為了這大周最讓人膽寒的存在。

可慕今歌從未露過臉,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蘇衍第一次產生了好奇。

房內,暗香浮動。

屋子裏被烘烤得猶如暮春,可慕今歌畏寒,仍然覺得不夠溫暖。

君長歡心疼的看著他:“你還是這般不懂愛護自己的身子,為守大周江山,這些年你都為那小皇帝擋了多少次的暗殺和下毒了?”

慕今歌喘著粗氣,腹中劇痛,他是受了刺客的內傷。

然而平息這股疼痛後,他的眼底卻隻剩下死寂。

“長歡,先帝讓我接替這個位子,不就是為了讓我成為他兒子的靶子嗎?”

君長歡氣得口不擇言:“你就這麼喜歡他!?”

“……不。”

“那你總該為自己考慮考慮!”

慕今歌低垂著眼眸:“若我說,我隻是可憐那孩子,你信我嗎?”

君長歡睜大了眼,事到如今他竟然還跟自己撒謊?

他若不喜歡先帝,怎就這般願意犧牲自己,來護著那個小皇帝呢?

君長歡再也忍受不住,當年的慕今歌清雅俊秀,風姿清朗,而如今身體弱成這個樣子,就是為蘇衍付出太多。

他的手,不該去沾染別人的血。若非為了蘇衍,今歌何以落入了現在這般田地?

君長歡緊咬著牙,壓到慕今歌身上,帶著低沉的語氣:“你帶了十年的麵具,對外隻稱是毀了容。你還刻意汙了自己的名聲,讓那些士族公子和小姐都對你心生怕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

慕今歌嚇了一跳,沒想到對方竟然壓到他身上來了。

他在心裏呼喚係統,不可置信的問:[這個人不是總受嗎?怎麼這麼強悍?輕輕一推就讓我立不直身體了!]

[友情提示:主人現在受了內傷。]

慕今歌也就是殷牧悠,一臉的苦逼。

他根本不是原先那個冰冷無情,視人命為無物的慕今歌。而是接受了任務,要治愈攻略對象蘇衍的殷牧悠。

一個月前他就來了這個世界,之所以沒有立即展開攻略,就是因為殷牧悠自己都沒能反應過來。

這不過是他初初來到的第一個世界,就讓殷牧悠覺得棘手。

他就是隻建國前成精的貓薄荷,怎麼去治愈一個病嬌?

殷牧悠還要悲憤的演戲:“君長歡,你放開我!”

“我不放,讓我看看你的臉。”

殷牧悠來不及阻止,隻感覺到臉上的冰涼,麵具就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