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王記起來了,那次你是和這丫頭一起的。”玖夜勾唇一笑:“本王剛才聽說,你想要這丫頭跟著你?”

“臣妾鬥膽了,花奴跟著臣妾久了,別人侍候不太習慣,還望皇上成全。”蘇鶯鶯聽玖夜自己提起來,隻當天助她也,心下一喜,忙急著謝恩。

誰知玖夜突然變色,冷冷盯著蘇鶯鶯良久,問道:“很早就跟著你的丫頭?”

蘇鶯鶯被盯的渾身發毛,不明白玖夜為何突然變色,嚇得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玖夜走到花奴身邊,一伸手竟然將她攔腰抱了起來,低語到:“本王還記得那天你強加給我的罪名呢,今天本王便履行了那日的話,你不是說本王卑鄙無恥麼?那本王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卑鄙無恥!我倒要瞧瞧你今日還能逃到哪裏去?”

花奴雙腳突然離地,嚇得驚呼一聲,反射性地摟住他的脖子。

玖夜哈哈大笑。

“啊!你放開我!”她隨即反應過來,忙推著他的胸膛,那結實的肌肉推得她的手生疼。

“別動!”他沉聲道,然後抱著她轉身往朝陽宮的方向走去。

蘇鶯鶯氣急,忙跺腳叫到:“王上……”

玖夜冷冷回頭,眯眼看著她,那眼裏的殺氣驚得她渾身打了個哆嗦,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就是這一驚,讓她想到一件事。當時為了贏取玖夜信任,她將花奴的身世套在自己身上,說自己自幼為奴,吃盡苦楚,但剛才一時失口,竟然說花奴是伺候自己的奴才,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嗎?

想到此,她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玖夜隱忍不說,又是什麼意○

“王上。”

兩邊宮女太監都是極有規矩的,看見玖夜都目不斜視,整齊地下跪行禮。

劉德全是玖夜貼身的老太監,自然不會那般約束,遠遠地看著玖夜抱著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少女走了過來,驚訝得合不攏嘴,忙迎上前道:“王上,這丫頭……?”

玖夜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花奴正瞪著烏溜溜的眼睛咬牙切齒地瞪他,那倔強的眼神讓他心中騰起一股莫名的火焰。他勾起一邊唇角邪邪一笑,眼睛挑釁地看著花奴,沉聲道:“劉德全,你下去準備準備,本王要親自把這不愛幹淨的丫頭給洗幹淨,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模樣。”

花奴心中一震,驚懼地抬眼。

“昏君!你放開我……你想做什麼?”花奴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從他懷裏逃開,可是都像泥沉大海一般,一點作用都沒有。

玖夜聽花奴罵他昏君,不免有些不悅,她到現在竟然還有力氣罵他?一抬頭,卻見劉德全呆在那裏躊躇不決。

他不悅道:“怎麼——?”

劉德全猶豫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回王上,據說這丫頭是紅帳篷出來的……呃……微臣擔心她會染上什麼疾病,王上親自為她沐浴,那水定會不潔,恐怕會有辱聖尊,還是讓那些丫頭給她洗吧……”

玖夜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若不是懷裏抱著花奴定然已經大發雷霆了。

他怒聲道:“那蘇鶯鶯不也是本王從戰場帶回來的俘虜,如今她已是本王禦封的蘇美人,怎不見本王有什麼異樣?”

那劉德全見玖夜震怒,忙跪在地上:“蘇美人在侍寢前已被宮裏年長的姑姑們仔細檢查,禦醫也親自開了不少方子,確保萬無一失才送於朝陽宮承澤聖恩,怎是這肮髒婢子能比得?王上還是先把她交給姑姑們檢查後再安排侍寢吧。”

“本王要做什麼還要聽你廢話嗎?劉德全,本王是念著你自幼陪伴本王長大,才留你幾分麵子,你莫要仗著本王對你的容忍太過張狂!”玖夜大怒,見劉德全依舊站在那裏不動,怒喝一聲:“還不快去!”

劉德全嚇的麵容失色,忙跪下沉聲道:“奴才遵命,奴才這就去準備。”

說完,他爬起來垂首退出殿外,一轉身便招了個小太監,跟他耳語幾聲,那小太監便飛也似的向福壽宮的方向跑去。

玖夜抱了她進內殿,幾個太監很快抬了大大的浴桶進來,又有幾個小太監提了熱水往裏邊添水,一行宮女提著花籃進來,往水裏撒著花瓣,那裏是剛剛采下的梨花,花瓣一片一片潔白如雪,紛紛飄落水中,葉尖沾露,清風留香。

“放下我!”花奴使勁捶打他的胸膛。

“怎麼?到了這一步還不肯死心?”玖夜冷笑一聲,剛將她放下,她拔腿就往大殿外跑去,玖夜勾起殷紅的唇角,看也不看她一眼,懶懶地挽起錦黃龍紋袖口。

花奴不理他,掀開門簾繼續往大殿門外跑。

“站住!”

眼前出現一對長矛,她的雙腳還沒邁出門檻就被門外的侍衛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