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侍衛將她架到玖夜麵前按著她跪下。
花奴憤怒地仰起下巴,長長的睫毛映著漆黑明亮的眼珠,像夜空的星星一樣顫動,她咬牙:“玖夜,你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如此欺負我一介弱質女子,難道不覺得羞恥嗎?我不曾招惹過你,為何不肯放過我?”
“哈哈哈哈……玖夜?好久沒聽人這麼連名帶姓叫本王了!”他突然放聲大笑,伸手捏著她下巴,眼神輕佻,戲虐地笑道:“你說本王怎麼舍得放過你?再說,做本王的女人有何不好?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是天下多少女子求都求不來的福氣,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你!你卑鄙無恥!”花奴氣得說不出話,俏臉通紅,眼淚差點奪眶而出,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挫骨揚灰。
“你難道隻會說這一句嗎?本王說過,本王從來不做卑鄙無恥的事,你若是真要急著試試,本王倒是樂意奉陪!”玖夜挑眉將她從頭打量到腳,曖昧一笑,然後示意讓那兩個侍衛下去。
第2卷 愛之深,恨之切 第20章、放開我
花奴一把拍開他的手,看著眼前那雙湛亮淩厲如野獸般咄咄逼人的眼睛,一咬牙,提著裙擺站起來,她個子不高,剛剛冒過玖夜肩膀一點。
她仰起頭冷冷一笑,一字一句厲聲道:“你身為一國之君,見死不救,強占民女,不是無恥是什麼?以權謀私,排除異己,不是卑鄙是什麼?你栽贓陷害,謀害功臣,不但敗壞朝綱,更為人所不齒!殷樓國有君如此,遲早要走上亡國的命途!”
“閉嘴!”
玖夜怒喝一聲,大步向前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橫眉倒豎道:“你一個低賤的俘虜,竟敢如此羞辱本王,那些朝政上的事,你又懂得多少?”
花奴幾乎被他掐的幾乎雙腳離地,她臉色通紅,痛苦地抓著他的手腕,卻依舊不依不饒地擠出笑容:“……惱羞成怒……掩飾不了你的心虛!”
玖夜聽到這句話,更是火冒三丈,捏著她的脖子大步向前推,一直將她推得背靠浴桶,無處可退,長長的發絲垂進水裏。
“好個賤婢!本王今天倒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說罷,他攔腰抱起花奴將她扔進浴桶裏,隻聽“噗通”一聲,水花四濺。花奴抓住木桶邊沿,來不及驚叫就嗆了一口水,肺裏沒有空氣又吸進了水,她痛苦地嗆咳,咳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那些太監宮女嚇得紛紛跪地:“王上息怒。”
“都給我滾出去!”他伸手一指,聲音震得屋梁微微發顫,那些奴才頓時嚇得連滾帶爬往外跑,生怕下一秒鍾自己便會人頭落地。
花奴見他雙目如燃燒的火焰般怒瞪自己,不由得雙手抱胸往後縮去,可那個浴桶不過一臂之地,哪容她躲得了。
“這會知道怕了?”
玖夜低下頭,聲音冷得似在萬年冰川中凍過一般。
隨即,他又恍然大悟般笑起來:“哦,不,你怎會怕呢?想那紅帳篷中那麼多男人掌下你都不怕,又豈會怕人替你洗浴?”
花奴待在溫熱的水下,衣裙浮在水麵上,身子卻像篩糠一樣微微顫唞,驚懼地盯著他一語不發。
他一伸手抓住花奴的裙衫領子,稍一用力那衣裙就被撕裂了一片。花奴尖叫一聲,整個人沉進水底。
玖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水下的人兒,剛才一濺已將大半梨花濺出桶外,水清得出奇,水麵零零落落飄著幾片潔白的花瓣,水中佳人窈窕的身段盡入眼中,蠻腰盈盈一握,妖嬈多姿,細膩的肌膚竟似透明般,透出淡淡的粉色。
玖夜喉頭作響,竟覺得渾身要燒起來般。
花奴雙目緊閉,死死咬著唇瓣縮在水底,羞辱和憤怒讓她整個臉蛋都呈現出淡淡的紅。
此刻,她臉上汙泥已被衝去大半,發上臉上零落地沾著幾片梨花,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竟似水中韻蘊起的一層霧氣,讓人的心都跟著朦朧起來。
玖夜伸出手,卻久久不敢碰下去,仿佛任何的觸碰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他的眼睛由她的鎖骨,滑到嫋娜的腰間,再有腰間回到她微微顫動的眼瞼。
“你是打算在水裏溺死嗎?”
花奴眉頭緊皺,心底苦澀茫然,初見這個男子的眼神一直在腦海浮沉,漸漸變得清晰又模糊,一種陌生的感覺讓她的心揪扯著,撕痛著,對這個男子,她竟然有種極為奇怪的感覺,就像籠罩在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中逐漸沉淪,卻無可奈何。
她睜開眼睛,從水底看向麵前的人。
木格窗欞投來昏黃的陽光,漆黑發絲垂到肩膀,他眼神深邃冰冷,卻出奇地亮……依舊是夢中那熟悉的感覺……
“你盯著本王看什麼?”玖夜被她盯得心慌,竟有些不敢與她直視,惱怒地伸手將她一把從水底撈出來。
“啊!”花奴驚叫一聲,使勁推開他,偏過腦袋淚光顫動,抱著身子縮成一團。
他注視半晌後,神色複雜。
“放開我……”
“放開你?你在說什麼傻話?你最好聽話一點!”玖夜恍若無聞,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抓住她的手,花奴奮力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他的鉗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