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二人隻能放了簾子,讓胡大夫隔簾診治了一番,那大夫顧及迎春是個嬌小姐,也沒敢給太重的藥,隻開了些傷風禦寒的方就走了,司棋忙命人按方子抓了藥,就煎藥去了。
迎春因聽著秦可卿死了,心中疑惑,直覺跟那個青衣男子有關,之前她隻是以為秦可卿風流,跟了賈蓉賈珍不夠,又勾搭上了外人,如今看來是情恐怕不太簡單,她方才為此險些丟了一命,迎春下意識地摸了下脖子出那已經明顯青中泛黑了的傷痕,雖然不知道那青衣男子為什麼要放了自己,可以肯定的是要弄清此事十分不易了
政治謀殺
卻說賈母那邊,自聽到可卿死了,一眾人就手忙腳亂,各色香案爐燭少不得要置備起來,偏生寶玉又知道消息,心中似戳了一刀似的不忍,一口氣沒緩上來,直奔出一口血來,大家更加慌亂,聽到繡橘報說迎春生病,哪裏顧得上,交待了幾句也就罷了。
隻那邢夫人自聽到秦可卿死了,臉色發白,手裏的佛珠抓得更緊了,她想到年前那陣迎春所說的話,暗想,難道真應了這二丫頭的話不曾,心中越發紛亂起來,又聽繡橘回報說迎春病了,於是趁大家無暇□地時候,就抓著她來到角落,佯斥道:“你是怎麼照顧你家姑娘的!怎的就生病了呢?”⑤思⑤兔⑤網⑤
繡橘辯解道“這事我和司棋卻是不知,被人叫醒的時候姑娘就倒在房間門外了,全身僵冷,麵色鐵青,就是我們心裏也覺得好生奇怪”
邢夫人聽迎春病的如此蹊蹺,心裏早被唬住了,隻不做聲
繡橘急道“求太太給個恩典,打發個大夫去看看姑娘吧!”
要在往日,邢夫人不可能理會,但現在她還有很多東西要問迎春,斷不能讓她有事,好容易才從鳳姐那裏抽了個大夫,給迎春送去,並囑咐繡橘到“姑娘醒了,你且速速回我。”
迎春在床上將養,次日一早,邢夫人就來了,見迎春正要掙著起身,忙按住她道“快些躺下吧,我的兒,擔心又受了涼”說罷又回身對眾人道“我有些話要同姑娘說,你們暫且退下吧”司棋他們依言退下
見眾人退下,邢夫人的慌張早已掩飾不住“二丫頭,我素日最是疼你的,依你看,今個那府裏大奶奶的死,莫不是你娘的話應驗了?”
迎春本來對邢夫人來此一頭霧水,不想她卻說出這個緣故來,於是就坡下驢,紅著眼睛道“可不是,太太可知,我昨夜夢見幾個青衣厲鬼爭著要拿大奶奶的命呢,奶奶求我救她,我就上前拉扯她,哪知被其中一隻糾住脖子,我就昏過去了,不信太太你看!”說著,拉開衣襟,露出脖頸部份
邢夫人看了一眼像是要跳起來一樣,隻見迎春白皙的脖子上赫然兩個青黑的手印,簡直慘不忍睹,直皺眉頭,急地坐立不安
“現在這災已經到了寧府了,大概馬上就要到咱們了,那可該如何是好?”
“這……我也不知”迎春還沒想好要讓邢夫人做什麼呢,但見邢夫人愈加焦躁,隻好道“太太,你不必擔心,我們照先前地法子先做著,相信我娘很快就會托夢給我了,到時候自然知道怎麼做”
“唉,隻好這樣吧”見問不出什麼,邢夫人打算打道回府了,臨走前還不忘囑咐一句“你最先說這法子要保密的,這可是咱們家救命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