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靜檬約周遇寧在A市一家會所的包廂裏見麵。
“我覺得汪靜檬最近挺奇怪的,她以前頂多花錢大手大腳習慣了,但是不會像現在這樣光盯著汪永賢遺產的事情。更何況汪永賢雖然住院過,健康狀況總體還可以的,而且年紀也不算很大,現在就提遺產什麼的未免太早——對了,有沒有可能是她那個男朋友的問題?我上次在汪永賢住的病房裏看到過她的男朋友,長得挺陰柔的,看著有點叛逆,直覺感覺不是走正道的。汪永賢向來很疼汪靜檬,至少在物質上肯定對她百依百順的,不知道她怎麼打起了他遺產的主意,會不會是她男朋友挑唆的緣故——”
過去的路上,周遇寧坐在副駕那裏和沈程探討起來。
“她特意喊你過去,有可能會故意激怒你,注意你自己的情緒,不要上她的當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沈程邊開車邊有條不紊的交代周遇寧起來。
周遇寧知道他指的哪一樁,那會幸虧沈程拉了她一把,否則她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不到半個小時,沈程就開到了指定地點。
他把鴨舌帽挪低了點,一直走到周遇寧要去的包廂前麵拐角處才停下來。周遇寧進去前,沈程就讓她把手機開了外擴通話狀態中,他可以實時聯動知道房間裏的動向再考慮要不要出麵。周遇寧前腳邁入包廂裏,他就開始爭分奪秒留意藍牙耳機裏的動靜。
這樣周遇寧萬一一個人招架不過來,他可以立馬出麵。
汪靜檬比周遇寧先到,桌子上已經放好了一遝文件,不遠處的椅子上坐著汪靜檬的男朋友,不過他似乎並不關心周遇寧的到來,一直在低頭玩手機。
周遇寧逐條閱覽文件上的條款,反倒是汪靜檬先沉不住氣催促起來。
“我母親呢?”周遇寧開口問道。
“在我車上。”
“沒有看到她,我不會簽字。”周遇寧把手上的水筆往桌上一甩,麵無表情開口。
“那就看誰比較有耐心咯!反正挨痛的又不是我。”汪靜檬漫不經心的嚼著口香糖,說時點開手機上的視頻給周遇寧看。
估計是楊舒莉剛被抬上擔架時拍的,旁邊還有不少香客的身影,視頻裏的楊舒莉疼得一直在呻.吟喊痛。拍視頻的人還特意湊近去拍,周遇寧甚至能看到楊舒莉外露的白骨。
也不知道是不是抬擔架的人不當心還是怎麼的,好端端抬著的擔架突然大幅度踉蹌了下,奄奄一息躺在擔架上的楊舒莉立馬吃痛的尖叫起來,整個人都疼得扭曲打滾了。
這個受傷位置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足夠讓楊舒莉痛入骨髓。
“我警告過你不要動楊舒莉!”周遇寧忽然猛地一把拽住汪靜檬的衣領,目露凶光。
“這麼點小事就要動那麼大的火?肝火夠大的嘛!”汪靜檬特意把她自己腦袋往周遇寧麵前湊,甚至隨手從桌上撈了個煙灰缸塞到周遇寧手裏,挑釁開口,“那你待會要是知道了更勁爆的內幕,是不是要殺了我不成?”
周遇寧想起沈程的交代,手心發緊的拽著煙灰缸的邊緣,努力讓她自己心平氣和回去,咬字出聲,“什麼內幕。”
“還能有什麼,就是你莫名其妙得的病呀!”汪靜檬湊到周遇寧前麵開口。
“是你讓人在報告上做的手腳?”周遇寧忽然間明白過來,隻覺得渾身的血都往腦門上衝。
“不是我還會有誰?你不知道我找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