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你個把月了都找不到你的弱點,直到看到你高燒不退去醫院做檢查時我才想到這個絕佳的點子。正好我男朋友就在那個科裏工作,我就讓他換掉了你的血樣。你沒有猜錯,你一開始就沒有得病。你不知道我看著楊舒莉這賤人和汪永賢在我麵前秀恩愛的樣子有多惡心。我破壞不了他們的感情,我越是詆毀楊舒莉,汪永賢就對我越反感疏離。我知道楊舒莉很看重你,巴不得你能搬回來和我們住在一起,最好讓你能取代我。我在汪永賢眼皮底下動不了她,那我幹脆在你身上動手。”
“你也看到楊舒莉現在的樣子了吧?卸了妝其實就老人家一個!不知道我父親看到她現在人老珠黃的樣子,會不會還像以前那樣喜歡她。說起來,我母親和周邵華都是冤大頭,楊舒莉和汪永賢讀書時就是戀人,隻是汪永賢下海經營不善欠了巨債,他不願意拖累楊舒莉那賤人跟著他受苦才和她分手,入贅到我母親家裏,最可悲的是我母親散盡家產陪著他吃盡苦頭,好不容易事業有起色了我母親卻因病早逝。我母親待他真心至此,他甚至連我母親去世一周年都等不了,就急著要和楊舒莉複婚。我母親這麼多年的付出都成了個笑話。
本來你不在我麵前晃蕩也就算了,誰讓你偏偏跑回A市工作,你不知道楊舒莉那賤人整天在汪永賢麵前吹枕邊風,讓他早點托關係給你弄到事業編裏去。我要是不先出手,難道等楊舒莉挑撥離間把我逐出家門?我不會讓你們母女有好下場的!
對了,以為自己是艾滋病人的感覺是不是挺酸爽的?不過我這人就是心太軟,看你不順眼還忍不住告訴你實情,就為了這個破文件,我送你的這份大禮夠有誠意的吧?”汪靜檬說時挑釁的湊到周遇寧前麵,鼻翼近乎貼到周遇寧臉上。
就為了這個子虛烏有的化驗結果,她甚至得了抑鬱症還自暴自棄動了一了百了的決絕念頭。
她潛意識裏的確被周邵華的化驗結果影響到,周邵華的艾滋病也是得的莫名其妙,甚至都不清楚是什麼時候感染上的。所以那個時候她陡然間看到自己的化驗結果,聯想到周邵華當年的情況,才會迅速代入到自己是真的感染了HIV的事實中。
“可惜的是,現在但凡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有艾滋病,畢竟你那性侵學生得病的爛人老爹臭名在外,你現在要是去和周圍人解釋,也要花挺大力氣的,問題是別人未必願意相信你。是不是覺得挺鬱悶的?”汪靜檬尖銳的聲音還沒說完,周遇寧握著煙灰缸裏指關節用力到近乎發白。
沈程剛聽到這裏,直接一陣風似的衝進包廂。
砰得一聲巨響響起,周遇寧手上的煙灰缸重重砸在了旁邊的壁燈上,她用力之猛,就連壁燈上的金屬杆子都被她這大力重砸得歪斜開去,厚實的煙灰缸摔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直接碎開一地。
她耳邊一直重複響起沈程的叮囑,才止住心魔沒有把那個煙灰缸重砸到汪靜檬腦門上,反而選擇了最為直接的拳頭。她的拳頭還沒送到汪靜檬身上,沈程已經及時扣住了她的手腕,開口說道,“遇寧,我已經錄音了。”是在安慰她冷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