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3 / 3)

“你偷親我。”卿溯沒有笑,很認真地指控。

“嗯。”白三也不否認,隻是額頭隔著手掌輕蹭他的眼。距離很近,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撲在麵上。

“你這樣不好,會讓我睡不著覺。”卿溯感覺到她的親昵動作,雖然仍一本正經地說著教訓的話,唇角卻已抑製不住往上翹。白三聞言一點反省的意思也沒有,又湊過去親了親近在咫尺的俊臉上那漸漸浮起的酒窩。“我喜歡你這樣笑。”她說,神情是真的認真,不似卿溯的作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樣啊…… ”卿溯像是在考慮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唇抿了起來,然後,突然極鄭重地道:“那我允許你再親親我。”

白三一愕,回過神,果真依言再親了一下他的臉。

“你可以再親親這裏。”卿溯抬起手點了點自己下巴。

白三再親。

“還有這裏。”手指點在厚薄適中的唇上。

白三又親。

“這裏也要…… ”

卿灝十日前就帶著殘餘的卿家兒郎走了,給卿溯留下了兩個使喚的侍衛。謙兒非要鬧著不肯走,卿灝便隨了他,而舍不得謙兒的老人自然也跟著留下。說到這個老人,他自稱老煙杆子,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山野村夫。卿家兄弟自是不信,但也不會強人所難,既然隱姓埋名,自有其這樣做的理由。

老煙杆子武功路數古怪,看似沒有招式,但那似隨意而為的一敲一打,中者非死即殘,既精準又狠辣。即使是以卿溯對武林人物的了若指掌,也記不起有這麼一號人物。好在是友非敵,不然又是一個大麻煩。

他們所住的木屋,一應物事俱全,顯然之前是有其他人住著的,但是自他們來之後,除了明昭外,沒再看到過一個外人,想來是不想與他們打照麵,將地方暫時讓了出來。卿溯那日是見過他們其中一人的,隻是當時心思茫茫,沒有留意,現在想也想不起了。

木屋位於山崖之下,四周草長木盛,野花爛漫,旁有小溪潺潺而過,卻是一個休養的好地方。

昏迷的那十日,明昭已經將白三的內外傷調理得差不多,隻是他說她的心脈因長年鬱結受損極重,想要完全恢複,還差兩味藥材。這兩味藥材雖然不難尋,但是白石鎮卻是沒有,於是卿溯就派了一人去最近的城鎮采買。在白三完全好起來之前,他是不打算帶她回去見老娘的。“三姑娘,在下想向你請教一件事。”明昭坐在那株歪脖子石榴樹下的竹椅中,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他的旁邊設著一個小爐子,爐上茶壺冒著騰騰的白霧,煮茶的人竟是卿溯。

已過了端午,雨下得沒有之前那麼頻繁,天氣很好,陽光照在木屋前的泥土地上,亮晃晃得耀人眼睛。

老煙杆子熬不住暑氣,早窩進了屋裏午睡。白三體質偏寒,坐在太陽下許久,也不見汗出。聞言,她詢問 地回望明昭。

“那日你們是如何離開的?”明昭道。當時有人來,他將續命的丹藥給她,是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以和平的方式將來人打發,而以防她與他分散時所用。她和謙兒的平空消失確實讓他有些意外,一直都沒想出原因。

卿溯正將水壺從火上端下,聞言不由頓了一下,亦回頭看向坐在階上的白三。

“姨姨帶我從床下的地道走的。”白三還沒開口,一直蹲在樹下草叢中不知道在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