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按照不明人士的要求,替換了能源係統。杜康安然無恙,似乎也沒有察覺,他鬆了一口氣。
第二次,不明人士要求他在機甲的肘關節放上特質的癱瘓雷彈,他也照辦了。他原本想著,以杜康的能力,定能絕處逢生,沒想到,卻傳來杜康陣亡的噩耗。
他整個人陷入一種不知所措的痛苦中,好在所有人跟他的狀態差不多,沒人察覺到異樣。
在那之後,那個帶符號的信封不再出現,然而他依舊每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狀態越來越差,一直到杜康重新回來。
他說不上是喜是悲,是憂是恨,被交加的情緒折磨了太久,就好像終日被螞蟻咬噬,等到終見白骨,生命垂危那一刻,反倒平靜得可怕。
高海經想清楚了,他要和杜康坦白這一切,否則他將一生都被囚禁於地獄,甚至輪回轉世也無法掙脫。
第155章 又一個陳咬之
杜康合上筆記本, 看著窗外濃霧不散的夜色。
之前的猜測沒有錯,高海經有幾次對著他欲言又止,想來是想向他坦白。高海經的狀態他察覺了,那位放信封的人定然也察覺了。
在紅絲絨蛋糕上畫出約定的圖案, 高海經看到這久違的圖案,想必是心慌意亂, 唯恐被人察覺,立馬用勺子毀掉了蛋糕頂層,並且將其吞咽腹中,沒想到落入了對方精心設計的圈套。
杜康剛才查看了所有監控視頻, 蛋糕推車從基地廚房運到備餐區時, 所有圖案還是正常的,但在運入宴會廳後,就出現了異樣圖案。而能夠自由進入備餐區的,隻有第九軍的高層,以及宴會廳的後勤工作人員。
直覺告訴杜康, 不會是後勤工作人員。威脅高海經的人,和下毒的人,以及對其使用失感異能的人,應該是同一個。
從犯罪手法來說,參與一件事的人越少,敗露的可能性就越低。借他人之手的次數越多,事情失敗的幾率也越大。
這個人知曉高海經喜歡吃紅絲絨蛋糕,並且是在餐中就食用的習慣。
這個人能夠較為自由進入高層活動區域而不受懷疑, 對基地的監控設備極為了解。
高海經是八級即將突破九級精神力的異能者,這人對其使用失感異能不被察覺,或者其具有九級以上失感異能,或者,其有十級以上精神力同時擁有九級以上失感異能能量球。後一種的可能性大得多。
最後,這個人或許就是一年多前更改蟲潮情報,使得援軍來不及增援的人。
杜康閉上眼睛,仰頭,看著頂端富麗堂皇的天花板。
他心底有了幾個懷疑對象,然而無論哪個,都讓他極為的痛苦。
更讓他介意的,是日記裏有這麼兩段話。
一段是在高海經第四次收到不明信封,想要知道送信人是誰。
【我將隱形偵查蟲放置在辦公桌的隱蔽處,這隱形偵查蟲是某個下屬行賄的禮品,造價昂貴,性能極優。
守株待兔了一個月,那飛行器終於來了,我在千米外操縱著偵查蟲,使其附著在飛行器上。
飛行器飛到了軍部某個隱秘處,監控盲區,一個全身遮蓋得嚴絲合縫的人回收了飛行器,他應該是將其收進了儲物空間嗎,畫麵一片漆黑。
又等了半個月,隱形偵查蟲才有了新畫麵。那人將飛行器取出來,在上麵裝了什麼。我原以為他定然是又給我攤派任務,然而出乎意料,這架飛行器經過的畫麵極為陌生,不是在基地內。
飛行器落在一棵樹上,借著樹蔭隱藏行蹤。
他似乎也想拍攝什麼。
不久,飛行器對準的畫麵裏出現三個人,一個青年,一個中年,一個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