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唐門藥奴的娘親偶然讓掌門老爺看上了,沒有選擇的委身於他,連個妾的身分也沒有,就這麼生下了唐藥。早已有了新歡的老爺也隻是隨便看了一眼小女嬰,“既然你是藥奴,這孩子就叫唐藥吧。”
娘親常說自己什麼也沒有,但是上天賜了一件美好的禮物給她,那就是唐藥。
她總是跟著娘親喚自己的親爹“老爺”,身分跟奴仆一般。
幸而她早慧,很小就能讀醫書,跟在娘親身邊習醫識藥。她很安分,也對這樣的生活感到滿足,直到仇人血洗唐門之前,她都是個單純而快樂的孩子。
那一年……她才十歲,跟著管家出去采買藥材,站在大街上,突然就有人拿刀衝上來,一刀砍了管家,她驚恐得不知如何是好。那個拿著刀的歹人喊叫著,“這丫頭也是唐老鬼的孽種,說什麼也不能放過……”
亮晃晃的大刀,明豔的秋陽,藥材發出特有的藥香……周遭的一切仿佛完全靜止,那刀落下來,她就永遠看不到這世界了……
隻是,事情變化得如此突然,那人像頹山般倒下來,猙擰的唐劍站在他身後,手上的劍正在滴血。
唐劍趕來救了她,她卻無法感激他。
唐門的血脈全滅了,就剩她這個庶出的小姐。唐劍流著淚,咬牙切齒的把藥師令交給她。“你現在是唐門的掌門了。”
那一夜,她被迫長大成人,和唐劍相依卻又相抗衡。
2003年10月26日整理製作
唐藥記不得說了什麼,隻依稀知道雲濤將她抱進屋裏,坐在床邊,她則縮在他懷裏,不停的哭,不停的說。◣◣
等到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完了,她才覺得有些羞赧,可胸懷那總是壓得她無法呼吸的感覺消失許多。
“妹子……”雲濤說不出話來,隻是一遍一遍的撫著她的發,“真苦了你了……”
迷蒙間,唐藥感覺脖子有幾點溫熱,抬頭一瞧,竟見雲濤落下男兒淚。
龍大哥……是為我哭了?她覺得暖洋洋,這淚……像是滋潤了她幹枯已久的心田。
她撕下臉上的偽疤,貼得太久,貼著疤的地方比其他部分更瑩白些。她抱住雲濤的脖子,輕輕的吻了他的臉。
雲濤全身僵硬,直看著她發呆。
“龍大哥……這是我瞞你的最後一件事情。”她羞澀的低下頭,決心要說出口,“我……我不隻把你當成大哥而已。”說完就掙紮著要下地。
“啊……不不不!”微愕的雲濤如大夢初醒,一把將她抱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這個……那個……我我……我也不隻當你是妹子而已!真的,是真的!”
原本為唐藥哀戚的心情,突然轉成狂喜,太大的情緒波動讓他有些暈眩。天老爺……我不是作夢吧?我不是在作夢吧?
“我心裏隻有你而已!那晚在金蛇寨……我、我已經娶了唐藥為妻……這輩子我隻當你是我的妻子,你想要什麼,我都會……”雲濤結結巴巴、顛三倒四的說著,隻恨自己連句甜言蜜語都說不出口。
“吼~~二哥,你很不夠意思,娶老婆居然沒請喜酒。”謝天倚在窗外抱怨道。
“害我們窮擔心,你實在是喔……好啦,這次試驗一定會成功的,我在竹管裏頭加硫磺,一定能幫你們爆個超大的爆竹賀喜!”謝地也趴在窗沿說著。
“我打一雙劍給你們。”老五笑嘻嘻的探出頭來,“二嫂,你放心。隻有你那把會開鋒,二哥那把絕對是鈍劍,隨便砍也是你贏。”
唐藥淡淡的紅了臉,雲濤的臉則燒燙得幾乎可以煮蛋了。
“你們這群王八蛋!一個都別想跑!”他暴吼一聲,屋頂又落下許多灰塵。放開唐藥,他衝過去找人算帳,“說!偷看多久了?你們這群兔崽子……不宰了你們,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唐藥聽著這種幸福的囂鬧,揩了揩眼角的淚,微笑著,笑容裏有著幸福,卻有更深重的哀愁。
那夜,喜訊傳得飛快,連薛大娘都趕了來,奉送一桌上等酒席。雲濤開心的喝了一壇又一壇的酒,酒量雖宏,但是他實在喝得太高興了,在每個人都倒下後,他終於也咚的一聲醉倒了。
趁著應致遠吃力的將師弟們一個個扛回房,薛大娘殷殷囑咐著,“藥兒,雲小子是個好孩子,但是,你們還是得正正經經的拜過堂才好,要不那些男人不知道要尊重咱們。我可要趕緊回家幫你辦嫁妝……放心,幹娘就你這麼個幹女兒,一定會讓你風風光光的!”
“幹娘。”唐藥喚了聲,拉住薛大娘的手。這溫暖的手……和娘親多麼像啊。“我舍不得你。”
“傻孩子,你嫁了之後還不是留在這兒,哪天不打我門前過?”薛大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