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唯冬自會想辦法,姑娘不必多慮了。”

微靜隻是笑看著他,想著剛才心中的喜悅。她本來並未期待著他會拒絕夕醉姑娘,即便有過這樣私心,也壓製下去了。而方才蘇公子對付那位恩客,的確是動作流暢而灑脫,讓人看著心生讚歎,不自覺臉紅。

“唯冬……會想法子!那姑娘又打算如何償還?莫非是用自己代替夕醉姑娘嗎?!”唯冬看她那般淺笑似不在意的表情,不自覺有些氣惱。

微靜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遞給他。唯冬掃了一眼便知大概了,這是一份契約書,大意是:本老爺自願為夕醉姑娘贖身,還自由於姑娘,必不幹涉姑娘去處。

唯冬有些發愣,“那位老爺會同意嗎?”

“等他喝多了,我對他說,這份才是我的賣身契,他應該會眼也不眨地簽下的吧。”微靜說完,看到蘇公子臉紅了。女子靜靜看著沒有再嘲笑他,隻是她沒想過那樣一位心懷坦蕩的人,會因為她這個不是玩笑的玩笑臉紅。

“那現在怎辦?”唯冬抬頭看著她。

夕醉姑娘的贖身金,的確是他付不起的,剛才他不過是逞強。

“公子稍等,稍後路上說。”微靜回房換了身衣裳才出來。兩人一起往東廂走去,唯冬在她身側為她開路,撥開路上樹枝。“此刻不知道顧媽媽發現沒,但決不能讓那位老爺告官,否則徐大人就難做了。”唯冬點頭,等她繼續說下去。

“我自有辦法,公子無需擔心。”兩人趕到時房內已經圍了幾人,顧媽媽看到白姑娘,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唯冬過去為那位老爺解了穴,讓顧媽媽去請幾位姑娘過來。

“又是你!顧媽媽,就是這個強人將我定在這裏,讓我口不能言!”那位老爺對著顧媽媽譴責完唯冬,忽然看到還站在門口的微靜,“姑娘你回來了!”

微靜是隨著其餘幾位姑娘一起進門的,那時那位老爺正在和顧媽媽說她的事,“你們夕墜樓做事真是讓人不清不楚,既然收了我的錢的是夕醉姑娘,為何來服侍的竟是這位姑娘?不過本老爺大人大量也不計較了,贖金你退我三成,我今晚便帶了這位姑娘離開。”

唯冬有些不安,去看微靜時卻發現她帶著一絲笑,不覺放了心。“大爺您說笑了,這位姑娘並非我們夕墜樓的人,也沒有和我們簽賣身契,奴家也不能做主啊。”顧媽媽看看微靜,討好地笑著回複那位大老爺。

“那我已經付了夕醉姑娘的贖金,你們便要將人交給我!”那位老爺仍是不覺去看微靜,似隱隱有些遺憾。

“這位老爺,您付贖金為夕醉姑娘贖身之事整個夕墜樓都是知道的,夕墜樓自不會欺您。”微靜說著看到顧媽媽點頭,就接著說,“今晚夕醉姑娘在樓下表演眾人都看見了,這幾位姑娘也見到了吧?”那幾位姑娘也點頭不疊。

“而後來,大家都看到您帶了夕醉姑娘回房,可是此刻,您竟然說夕墜樓沒有將夕醉姑娘交給您?”微靜這句話一出,那位大老爺就迫不及待叫起來。

“當時房內的並非夕醉,而是你啊!後來這人便強行帶了你走,還將我定在此處!”房內之人聽他如此說,都詫異地去看蘇公子和白姑娘。

“此乃老爺您一麵之詞,誰知道是不是您找了人來帶走了夕醉姑娘,想以此訛詐夕墜樓?夕墜樓一向守法奉公,從未悔過約,更不曾欺瞞客人,老爺您今日此言可有證人?否則夕墜樓拚卻上告官府,也是要還我們一個公道的!”微靜聲音不大,但自帶著一股威嚴。

顧媽媽此時也會過意,“大爺您也是常客,夕墜樓是什麼地方您知道的很清楚,若是您已將夕醉帶走,不如早些歸去和姑娘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