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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人者,不救。

盜人者,不救。

辱人者,不救。

背信棄義者,不救。

見死不救者,不救。

忘恩負義者,不救。

不忠不仁不孝者,皆不救。

這溫家本就是強盜出身,要他們不為非作歹,難,比登天還難。這無名劍的劍便是為那些個老弱婦孺而拔。換言之,無名劍也不過是被迫出手的。

“那無名劍可是死了?”這時,邊兒旁聽的人忍不住問了。

那大漢目露奇色:“誰說無名劍死了?”

“沒死?”插嘴的人楞了片刻,“不是說溫家老三的兒子給金蛇郎君做了嗎?”

驚著的人無不搖頭好笑,無名劍何時成了那溫家老三的兒子了?坊間確實有傳聞無名劍是溫家年輕一輩的高手,因著他身份來曆盡皆成迷,神出鬼沒不提,但凡溫家有難,他定是來得及出手的。於是,坊間便有了上述傳聞了。

老北叼著花生口齒不清道:“別瞎說,無名劍身負絕世神功,這天下沒幾個人是對手的。那金蛇郎君厲害歸厲害,也不過五五勝負罷了。”他囫圇吞了幾粒,繼續道。“無名劍這一出手也是頗為不凡,招招狠戾,不似以往護了幾個婦道人家便罷手了。”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出怪事兒了。”老北哼哼了兩聲,大碗“啪”地落桌,“你們有誰見過無名劍的劍嗎?”見在場諸人搖頭,他道,“昨兒個有人見著了,有很多人見著了,就在那溫家。據說,劍若盤蛇,劍柄似尾,劍尖為舌,劍身則通體呈金。”

“金蛇劍?”

不少人都脫口而出了,整個二樓霎時變做了鬧市,幾十個聲音一同喚著同一個名字。紅藥是真真感受到了夏雪宜的赫赫名聲,他已然成為了那個會為溫儀傾盡所有的夏雪宜。可笑的是,此時此刻她竟已無一絲一毫的感覺了。

過去了,真的過去了。

時間果真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再濃烈的感情於它而言也不過是一顆沙礫,無足輕重。

大漢拍著巴掌道:“正是。那無名劍所用之劍也是金蛇劍,生的一模一樣。”

便有人神色激動,語無倫次道:“難、難不成這劍有如此駭人聽聞的魔力?”他抖著手一口幹盡了碗裏的酒道,“你們想想,那金蛇郎君左右不過二十歲的青年,任他如何修煉也不可能把溫家那幾個老的打死吧,不定是這劍的功勞了。”

有人煞有介事的點頭應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那無名劍以前也是個沒甚名頭的人物,此番卻能與金蛇郎君鬥的不分上下,其中定是有古怪的。”

有人神神叨叨,也有人反駁斥責,這天下奇物多,可再奇也不會有這等荒謬之事。當故事聽尚且有趣,往真了講,便覺冷颼颼的。

也不曉得誰說了一句:“這劍甚怪,也不曉得是誰人所鑄,是否還有多餘。”聽到的人紛紛打趣,也有一兩個較真的想找出處的。

紅藥醒覺的動了動身子,沒想到才來不久,這中原人便已經動了歪心思了。紅藥的右手輕輕撫摸,那腕上儼然圍了一條極細的蛇。

.思.兔.在.線.閱.讀.

第33章 失蹤(一)

這條蛇跟了紅藥快一個月了,平日裏窩於她的手腕處,如同所有蛇類,天一冷它便犯困。此時,窗外枝頭已脫去綠衣,一片片枯葉飽經風霜,從深處透著股腐爛的氣味。

紅藥不曾見過這樣的蛇,外形普普通通,便是牙裏深藏毒液,也定是可以救的。這條蛇很是奇怪,它的毒發作的快,但不致命,可若是小瞧了它,那你的命便是到頭了。紅藥是抓過幾隻兔子試毒的,對這尚在打盹的蛇她還是心有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