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紅藥不由淡了興致,本是想邊走邊玩的……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幸好,那時還有一個人陪在身邊。
紅藥想起了一個很久沒有見的人,若是再相見,他定是認不得自己的。隨即,紅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可能認識呢,這輩子他們還未見過麵的。
那個人也是乞丐,因著臉上時常烏漆抹黑,相處了二十多年,她竟是記不清他長的哪般模樣了。唯一記得清的,是他的雙手皆是廢了。第一次瞧見的時候,他已經是那樣了,許是剛出事那會兒不曾得到治療,那雙手便是饅頭也接不下來。
這乞丐沒有人曉得他叫什麼,她隻聽別人喚他廢兒,她便也跟著這般叫了。
紅藥忽而兩眼閃了光,牽著馬兒快走了幾步,忽然又“哎呦”一聲,她的腳踩著了一塊石子兒,尖的很。
旁的人瞧了多是好奇兩眼,再多也不看了,這姑娘長是長的美,可腦袋不好使,有誰會出門光著腳的?更別提現在的天有多冷了。
紅藥蹲著地上,苦惱的看著自己的腳。她可不是有意為難自己,實在是鞋子太氣人,她隻得左右換著穿,這回著了道的是她沒穿鞋的右腳。
她的馬兒雖長的神駿,到底還是跟沒多久的主子,不會體貼的跟著主人一起蹲著。
馬兒打了個響鼻,腦袋也晃的人直犯暈。
有人便瞧上了這馬。
“烏雲踏雪,好馬,好馬。”
這人腳蹬黑靴,步履輕盈,他到地的時候紅藥尚且沒發覺。這人的眼全叫這馬兒引了去,馬兒又恰巧遮了她的身子,自是沒被他瞧見。不過,沒瞧見大約也有沒瞧見的好處了。
“乖乖馬兒跟我走。”這人生的賊眉鼠眼,一看便是個壞痞子,官道上的百姓見了都不由的繞著走,怎會上前給她提個醒?
不過,馬兒雖然沒甚神通,到底還是忠誠的,任憑這人怎麼拉扯,它便擺著巋然不動的姿態。響鼻照打,腦袋照晃,馬尾也是一個勁兒的搖蕩。
紅藥斜睨了這頭頂上多出來的人,從包裹裏掏出一隻布鞋。一對英挺挺秀氣的眉皺的緊,她最不喜這鞋子了,可如今卻是明了身不由己的意思。裙子也不撩,大大咧咧的坐個實在,然後便是穿襪穿鞋。
至於這人的話,且當笑話聽聽罷,權當聊以慰藉了。
這中原的百姓倒是個奇葩。
紅藥這廂別別扭扭的穿襪子,那廂便有平頭百姓在路邊排排站,這勢頭不像是要說三道四的。不過她頭頂上立馬就多了一道聲音,聽著很是冷肅。
“這馬是你的?”
說話的人一身捕快裝扮,腰間還別著一把刀,但凡他的手碰一下那地方,旁的百姓便縮緊了脖子,顫顫巍巍的。
那賊眉鼠眼的人猶豫了片刻,還是咬牙點了頭。
捕快不耐煩的揮手,趕蒼蠅似的道:“趕緊拉走,這道我們少爺要走。”
“是是是,我馬上走。”
這人邊說,手上使了老大的勁兒,不像要拉馬,倒是像要割了這馬兒。便是那捕快也看不過眼了:“我說,有你這麼牽馬的嗎?這馬看著也不像你的,不會是偷的吧?”言罷,還上下打量了一番身邊人。
紅藥坐在下頭挺納悶,這兩個倒是好交情,簡直兵匪一窩,難道他們的眼睛都是長頭頂上的?
先前那人反而挺直了脊梁,那差點擠在一塊兒的鼻子眼睛楞是給他整出了一點兒正氣,別說是捕快了,便是坐在地上仰著腦袋的紅藥也晃了神。
“大人這話就不地道了,這麼大的官道可不就我一個人和這馬兒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