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察覺道之的視線,“老爺子為籠絡武將大肆封賞,給道桓請封,免得他遇見不知哪兒來的公侯還得屈膝禮讓一二。”^_^思^_^兔^_^網^_^
道之點點頭,“嗯,不錯。”
“品級到了,還是要上朝的,但是不接實缺,隻讓道桓陪我上朝站樁可好?省得我倆孤單寂寞。”
道之盯著青玉道:“有人說過你任性沒有?”
“我毛病很多的。”二人一起走出宮門,青玉抓了道之的手,“皇兄和我不大合得來,一轉眼十五年過去,他變了,我也變了,何必像當初那般擺著臭臉時刻針鋒相對。”說著,他笑了笑,“今天進宮還確認了件事。”
“非得等恢複法力才能確認的事情?為了白促假扮的竇江麼?”道之琢磨了下,自己把自己的假設推翻了,“應該不是,皇後知道弟弟不對勁,皇上也不該中計……難道是在身上種下厲害禁製或者法術,好威脅皇上?”
“不論是乞丐還是帝王都是凡人,在白促眼中無甚差別。他待在京城圖謀的是靈脈,凡人的皇權更迭你看他哪兒放在心上。老爺子被皇兄殺了,他可有動靜?”
道之聽見,扯了青玉袖子,“真的?”
“千真萬確。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有點隱疾,為醫好毛病不惜代價——他身上沾了不少魔氣鬼氣,相當特別。除了他肉身之人難免附上一二……”
道之皺了眉毛。
青玉見狀,直接給出結論,“皇兄和老三都有份。不管是人、魔還是妖物,被害死定然產生怨氣,我是擔心怨氣為患,跑來瞧瞧需不需要我親手處理一下。”
道之囧了,“你是想上陣親兄弟弑父人人有責麼?”
青玉擺擺手,“老爺子魂魄早為魔氣侵染元神消散,細算起來人死了都有十三年了。皇兄老三他倆聯手除去個占著老爺子殼子的魔物,得算功勞一件。隻是對著親生父親的肉身下手,還是需要點勇氣的。”
道之撇了嘴,“說得這麼輕巧。”
“就像你娘,不管我如何舍不得,可是她已經再投胎了,魂魄依舊可是元神不複,我不會去尋她更不會打攪她。對了,你娘這一世會很如意。”
良久,道之才擠出個“嗯”字,微不可聞。
“我和女人的緣分都很淡的,能維持一世都很勉強,剛得讖書那會兒,可是很不認命很不甘心的。”青玉忽然轉過頭來,“當然,別的什麼我也就認了,但我不會輕易放你去投胎的。”
道之一愣,隨即皺眉道,“你想得可真遠。”
二人回府,迎出來的隻有夏郊。小狐狸恭恭敬敬的向師父稟報,“師叔們在派裏耽擱太久了,不熏香不泡澡怕是撐不住了。”
道之奇道:“他們平時也這麼愛幹淨?”
青玉伸開胳膊,笑道,“你來聞聞我身上。”
道之挽著青玉胳膊,臉蛋隨隨便便的貼了過去,“很香啊。”青玉起居一切全由道之包辦,他身上的熏香自然也是道之的偏好。
“再仔細聞聞,”他指指自己,“不是衣裳,是身上。”
道之越發好奇,解了青玉領口,才點起腳尖湊到青玉胸`前用力嗅了嗅,“還是很香啊。”
青玉笑出聲來,卻還不忘解說,“沒有鮮血滋養,又在陽氣極重的地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