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門百花穀茶會一年一度,這一天,所有的江湖同道都必須放下恩恩怨怨,哪怕身旁坐的人於你有殺父弑親之仇,也不能妄自動手,所以這一天都沒有擔心什麼~≧▽≦)/~。
此時所有賓客都已在長徳宮中落坐,迷娃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耳畔也聽完侍女的對所來的各位賓客的介紹,當最後聽到問劍南宮劫這個名字時,迷娃頓了頓,終於是沒有在糾結這個名字,也許是同名同姓罷了……
準備妥當,迷娃抱著付梁謀所贈之瑤琴在侍女的攙扶下行至長徳宮,宮中早已歌舞升平,煙硝味甚重,侍女將迷娃送至豔九天身旁安置著坐下,迷娃能夠感覺著眾人的眼光,也能猜到這個位置十分顯眼。
“諸位,這便是我豔九天唯一的弟子,迷辭。”
豔九天酒過三巡,扶起迷娃走至大殿中央,紅色的地毯上,兩人一紅一白,分外的灼人眼球,不過更灼人眼球的是迷娃懷中的那把瑤琴。
“桃夭!”
當即有人叫出了這把古琴的名字,千年前,富商玄墨曾用此琴於聽琴樓起家,人稱三聲玄墨,玄墨撫琴處,如今已發展至一座教坊,從那裏出來的人皆是弄琴高手——當然,這塊地方實屬豔門管轄的地盤。
“這小姑娘不錯,隻可惜氣質太孤高了,不像豔門中人,反而有些像最近傳的甚熱的鬼堡門徒。”
一個細膩的聲音於紛鬧中傳進迷娃耳中,豔九天與迷娃都不置可否的笑笑,豔九天將迷娃安置在琴台,迷娃端莊乖巧的坐著,懷中瑤琴卻沒有安慣例擺在案上。
“門主,聽說南宮劫也來了是麼?”迷娃低聲湊到豔九天耳邊,在豔九天耳邊吹了一口熱氣。
“是,在你的左下角,長得挺標誌的,剛剛說你不像豔門門人的就是他。”
豔九天清了清聲音,揮退眾舞女,大殿中央,便隻剩那麼寂寞的白。
剩下的,便是她的舞台了。
迷娃垂著眉,長發遮住她豔若桃花的麵孔。迷娃將瑤琴豎起,不理豔九天的警告,直身站起來,白衣繚繞,清歌高傲。
迷娃看向南宮劫所在的方向,戴了指套的青蔥白玉輕撥琴弦,短短幾聲,萬籟具寂。
“早就遺失了你卻沒遺忘
最初的最美的心跳脈搏
你微笑的眼眸
像夢境中的螢火
寫滿了有多愛我——”
此曲一出,座下沸騰如水,迷娃的衣衫被風吹開,露出一截誘人的肢體,那是如第一次見到阿堯時一般的冷清而又誘人。
“這倒是有些豔門的味道了。”一個淡淡的聲音穿過人群,飄到迷娃耳中,迷娃心中一動,嘴角挑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這是在罵她如今的娼妓之身麼?
“可惜時光河流衝散你我
離別時連背影都覺淡莫
你說過的承諾
都變成海市蜃樓
越曾繁華越寂寞……”
琴聲若風吹楊柳,時高至九天,時低隨流水,淺唱低吟間相思無盡意。
迷娃隨意的撥弄著琴弦,不可否認,她確實不怎麼會彈琴,這調子還是她折磨了自己近一個月才琢磨出來的……
“等千年之後
他親吻住我的手
在夜色中又耳鬢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