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來,而得到這個消息的瞬間,他才真正露出他們這個年齡該有的笑臉,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一貫這種時候都會圍在綱吉身邊和他一同歡笑的人少了一個,而且是喜怒表達最明顯那一個,然後等他們意識到的時候,那個銀發的少年正抱著失去意識的少女無聲流淚。
他們從沒有見過他那麼傷心。
白蘭造成的影響裏,若葉鬱接近彭格列的曆史也會隨同那些傷亡慘重的世界悲劇一同抹消,在這些事情上,免不了的便是一視同仁,容不得例外。
入江正一作為代替向眾人轉述了兩個孩子的故事,那是個在兩天內發生驚天逆轉的故事,他們默不作聲的背負了同樣龐大的記憶,彼此用笑臉扶持著並肩作戰,直走到最後一刻,卻迎來這樣的宣判。
若葉鬱在Choice戰準備期間開了那隻從川平不動產拿到的霧屬性匣子,她看到那些記憶,當時和她一起準備戰鬥單元的入江正一也一並看到,那是比他所了解的部分更為慘烈的不斷重複,他不知道那個少女是怎麼看完一個一個世界在眼前覆滅的,到最後,她都拒絕了他伸出去捂住她眼睛的手,她最後依舊選擇戰鬥。
回到基地後,少女由於每日每夜的投入工作導致神經放鬆後便陷入昏天暗地的沉睡,少年著急之下便追著入江正一逼問,他想了很久,最終覺得他們兩個共同承擔那些記憶對他們的衝擊或許能夠得到緩解,他把一切都告訴了獄寺,少年聽完失神離開。
再後來,他再看到的,便是兩個孩子互相扶持著逃亡,在川平不動產,那位白頭發的神秘男子抱著少女露出悲傷的神色,而少年則忍受著他的責難默不作聲。他們逃到森林裏,開始迎擊襲來的真六吊花,在眾人的反對中,獄寺卻對少女提出並肩作戰的意見點了頭,後來他們在伏擊的地點遭遇了同樣是嵐屬性的石榴,那個開了匣的真六吊花在被卸掉兩隻手臂的時候還沒能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暗殺部隊瓦裏安趕到,終於放下心來卸去火焰的少女才在少年的背後現出身形來,她從一開始便以霧隱藏了自身,戰鬥開始時,獄寺的嵐火焰上便攜帶了她霧屬性的匣兵器——地獄蝶,他們沒有人見過那些蝴蝶,隻聽說過它們帶有能夠侵蝕死氣炎的毒素,炎滅身隕,而她的荊棘鳥,則在獄寺以“G的弓箭”一擊卸掉石榴左臂之後,借著持續的攻擊斷了那隻恐龍人的右臂,他們背靠著背,並肩作戰配合的天衣無縫,漂亮的讓前來支援的暗殺部隊連連咋舌。
後來GHOST到來,少女僅剩的火炎被奪,卻依舊堅持著看完了綱吉的戰鬥,直到白蘭消失後才失去了意識。
據彩虹嬰兒們講,他們回到十年前的坐標便會各就各位,若葉鬱會回到她原有的生活軌道,而彭格列這邊,則會和她一樣失去對彼此的記憶。
而十年後的兩位,也是同樣情況。
或許那樣也好。連忘卻本身都遺忘。
這樣輕鬆的想法或許從眾人腦子裏閃現過,但是看見地上的兩個孩子,誰也無法將這樣的安慰之詞說出口。
他們原本歡欣鼓舞著想回到的過去突然變得帶了絲冰涼。最後少年抬頭,懷抱中少女依舊麵容蒼白著安靜沉睡,他以從來沒有的沉靜語氣開口,像是宣誓。
“這次輪到我了,我會找到你的,就像你每次都能找到我一樣。”
“就算失去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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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意大利北部貴族黑手黨墓區。
一座簡潔的墓前,年輕的少年少女雙手合十安靜祭拜,清風拂過他們的麵頰,帶出淡淡的笑意,少女睜開眼睛,視線掃過一側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