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
“你安靜一會兒,我就告訴你。”
“好。”
偏卡農的曲調,一層音符疊著一層,纏繞著,盤旋不休,明明是柔軟溫暖的曲風,偏在轉折處帶了些冷硬,心裏漸起的哀愁便被不經意的撞擊著,生生堵截回去,再洶湧襲來,逐漸跌宕進□,堅硬中包裹著溫柔,溫柔處流淌出倔強,音符逐漸沁入心底,以為就會像這樣纏繞不休的時候,突然到來的最強音攜帶著滿滿的憤怒焦躁席卷而來,像是要衝刷去那層倔強和堅硬,最終留下的,便剩下綿長的無奈疼惜細細安撫,最終走向淡淡平和的休止符。
“總覺得,和這種最後不是很搭的曲子呢。應該有更強音才對嘛……”
“這樣就好。”
“……可是這樣很奢侈。還不到時候。”
“不是還沒結束嗎?”
“……那到時候,你也會彈給我聽嗎?”
“到時候,你還認識我的話,我就彈給你聽。”
“那好,告訴我曲名。”
“……答應的那麼幹脆,你以為自己是白蘭啊,記得住麼?”
“嗯,不要忘了我也可以穿越時空哦。”
“不怕改變未來了?”
“因為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未來可言了嘛。反正每一個世界的我最後都要和白蘭大決戰,還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先給過去的自己傳遞信息——喂隼人你幹嘛拉著我,現在差不多就該準備了啊……”
“若葉鬱你能有點世界末日的自覺嗎?差不多不用逞強了……過來。”
隻是過了兩年,銀發的青年顯得比過去要沉穩許多,他的手指依舊修長漂亮,但多了些戰鬥歲月的痕跡便多了幾分堅硬,因此盡管青年盡量放輕了力度,他的手依舊紮得若葉的臉頰有些疼,她皺皺眉忍住了。他輕撫著她的臉頰,不再像過去那樣不坦率的別過臉去,而是用包容的溫柔的視線注視著她,然後他開口了。
“什麼都不要做,不要影響過去的自己,你在這個世界過得亂七八糟,還要去影響其他世界的自己嗎?想想另外世界的我可能再遇見你這麼扭曲的就覺得胃疼。”
“……你不要用這種表情說這麼過分的話可以嗎?”
“你以為這是誰的錯啊?先因為一個小時候的意外為了一個男人努力了17年,再來一次又為了另一個男人賭上了所有未來,你以為我是什麼啊,換誰都會火大吧……”
“……就算你這麼坦率的抱怨,我——”
“不要對過去的自己做任何事,開導重度強迫症患者需要很多時間和精力,黑手黨不是那麼閑的工作,不要給我再來一次……”
“隼人——雖然打斷你有點抱歉,不過你一邊說讓我什麼都不要做,一邊都以那種下一個世界也被我禍害的覺悟為前提,這還真是讓人困擾啊……”
“……都最後了你能不跟我掐架嗎?我是說如果的事!如果遇見了,你那種難看的要死的死忍著不哭的表情我看著就火大,最後還是會被迫借肩膀給你哭的吧,說到底你也就在我麵前能哭的出來吧。”
“話是那麼說沒錯,不過那隻是因為你那種溫柔和暴躁的反差太大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才會那樣吧……話說回來,就算是為了去找你,也什麼都不可以做嗎?”
“……是。晚一天接觸黑手黨你就晚一天扭曲,最後遇見的時候就能少頭疼一天。”
“還是以被我禍害為前提呢……”
“廢話真多!能忍受你那種扭曲性格的就隻有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