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我疑惑的四處望了望,然後小聲對我身邊露露說道:“露露,我的反應很慢嗎?”
“不慢,絕對不慢!誰說你慢?”露露信誓旦旦的說道。
“額,那為什麼,我坐下這麼長時間以後,才發現自己好像有種掉入陷阱的感覺呢?”
活下去的訣竅是:保持愚蠢,又不能知道自己有多蠢。
我突然覺得王小波同學作為五十年代的俊才,雖比我是差了點,但是說出來的話也是相當精辟了。(底下觀眾一陣強烈的唏噓聲。)
哎,同樣都是五零後,看看人家王小波,再看看我們家小明。
差距啊,差距!
一節課,蘇海參從巴洛克講到洛可可,並深刻的闡述了兩者之間的必然聯係和與時代背景緊密結合的關係。當投影儀的大屏幕上顯示著一個個樣式繁複的純金門把手和吊燈的時候,我的全部想法,就是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真的千足金。如果不是,999的也可以啊!
神遊了一圈之後,下課的鈴聲響起。我幾乎快要歡呼一聲,連忙矮下`身子,妄想躲在人群的後麵溜出去,不被蘇海參發現。
“大家先不要動!”男人好聽的聲音傳來。
教室裏麵立刻安靜下來,我咬牙切齒的鄙視這幫花癡女,張教授叫你們不要動的時候,怎麼一個跑的比一個快?
“林氡同學,你到前麵來一下。”果然,魔音傳來。
我低著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戴露露。
不過她似乎比我還興奮:“真羨慕你能有和帥哥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她雙眼冒光和我小聲說道。
我瞪了她一眼,羨慕你怎麼不去?然後極其不情願的走上前去。
“好了,大家可以下課了!”他淡淡一笑,然後宣布。
我低著頭悄悄的白了他一眼,認命的站在他的講台旁邊。他也不說話,開始收拾幻燈和講義。
我一想,蘇海參收拾東西,我得好好表現,才能讓這個睚眥必報的腹黑老男人對我手下留情。於是連忙擺出一副諂媚至極的表情,上前不由分說的一把按住他白皙寬大的手,順勢吃了一把美男的豆腐,急切的說道:
“海參老師,我來!我來!您歇著,這等粗活怎麼能讓您來做呢?”
他的手在我碰到他的那一刻,微微一僵,然後抬頭看著我,說道:“你說什麼?”
“您歇著,我來幫您。”我露出六顆牙的標準空姐笑容說道。(應該是八顆,可惜某林下牙天生缺兩顆門牙……不過還好,雖然缺牙也不至於有太大的縫隙,所以,沒有到應該去整形的行列當中,阿門……)
“不是,你叫我什麼?”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個笑容讓我突然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時間,隻覺得後背的毛孔無限增大,冷風嗖嗖的灌了進去。
我竟然,一時忘記將我給他起的外號叫出口了。
“沒……沒……”我雙手在前麵亂擺,同時,恐懼的一步步向後退去。
“海——參——?是嗎?”他冷冷一笑,勾起嘴角看著我。
“不是……”我垂頭喪氣的小聲說道。
“沒想到你還是很喜歡給別人起外號!”他咬牙切齒的笑著說道。
“哪裏,哪裏……”我笑著說道。(這是誇你呢?)
咦,還是?海參認識我嗎?我撓撓頭有點疑惑的看向他。
“既然你很想幫忙,就正好幫我收拾了吧!”他身體向後一靠,勾起嘴角說道。
“是是,我一定不辜負組織對我的期望。”我的狗腿樣不由自主的又開始現出原形。努力的將幻燈片盒子拆下來,拔電源,整理講義。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之後,我恭敬的雙手舉過他桌子上的講義文件夾,送到的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