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墨淡彩中,蝴蝶已經栩栩如生,飄散的墨香,好像是嬰兒降生時那一聲啼哭,孕育了一個鮮活的生命。

淺淺一笑,烏喇那拉氏關切地道:“大哥,已經好些時候沒見你寫《淺醉雲邊》了,我也不是急著催文,隻是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兒。我知道大哥不是卡文的人,可是最近身體不適?不然你說我寫?反正我在這景仁宮也百無聊賴,大哥覺得可好?”

淺醉雲邊,帶著絲絲酒意的幾個字,還能勾起心頭的悵然。

其實,我沒有忘記,也不是因為身體不適,隻是準備放棄。

Lilian告訴我說,bear是帶著我的手稿回去,好像那卷手稿,已經將故事寫完了,bear回去以後,用我的密碼賬號登陸,將《淺醉雲邊》發了上去,她一邊發文,一邊在作者有話說中,又以她自己的身份,提及我們穿越到清宮後的故事,看得讀者發毛,後來很多人認定我已經精分。

有些事都是越描越黑,bear應該很鬱悶,不知道該怎麼樣解釋,後來才跑去碧水發帖子,可惜那效果是欲蓋彌彰,無人會信,最後我依然是鐵定的精分,bear也被關進了吳家窯康複中心。

被關進去之後,《淺醉雲邊》就中斷了,有人去吳家窯康複中心看過bear,說她瘋得厲害,一到打雷下雨的天氣,就要跑到外邊去想法子引雷,說準備第二次穿越,為她主治的醫生很是鬱悶,因為在智商方麵的測試中,bear的測試結果不但很正常,IQ也比他高,除了偶爾發瘋外,比康複中心裏邊的醫生還正常。醫生們經常讓bear騙到和戲弄,故而那個主治醫生常常擔心最後治不好bear的病,自己反倒先被整瘋了。

Lilian申了q以後,一直找不到我,她自己煩悶的時候,也挖了個坑寫文,她和我一樣,並非訓誡同好,寫到需要的情節,就特別鬱悶,所以常常打開紅塵來看,一邊看一邊憋字,一場揍人的戲寫下來,她比文中挨揍的那個還要累。

那天正好是電閃雷鳴的午夜,lilian又卡在p人處,一邊是自己的文檔,一邊是紅塵的網頁,正在比對的時候,心裏念著我境況如何,結果一個炸雷響後,她眼前發黑,一陣暈眩,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牡丹亭內,趴在條登上熬刑了。

前因後果聯係起來,我決定棄文,如果不寫這個故事,bear回去後固然會思念緬懷我,但是絕對不至於淪落到身陷吳家窯的地步。

如果現實和穿越是個死循環,像《恐怖遊輪》裏邊演的那樣,我可以抽掉其中一個環節,將這個死循環打破,事情的發展發生改變,到時候bear會好好活著,lilian也會在此處消失,就讓我一個人留在這悲摧的年代,反正我已經徹底變成了容芷蘭。

可是lilian比bear精明,我得給她一個充分的理由,想了想,淡淡一笑:“我隻是不忍,因為邪神之降,除死無解,到了最後,誰又能挨得過生死無常,夢兒終將毒發身亡,而楓兒,卻必須娶妻生子,這樣天造地設的兩個人,曆盡千難萬險,最後還是生離死別,我於心何忍?”

烏喇那拉氏搖頭,她對我這個設定不甚滿意:“世上哪裏有絕對的事情?凡是毒,都會有解。”

想了想,她說的話,我竟然無從反駁,最後一筆,點畫出蝴蝶的眼睛:“說得也是,我且想想,想通了才接著寫,咱們有的是時間,也不急在這會兒。如今朝廷忙於苗疆戰事,我在文中正好寫到戰爭,萬一被有心之人看了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