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喇那拉氏嫣然一笑中,心思被岔開,我笑了笑:“人生苦短,哪裏有那麼多戚戚然?不過你這樣一說,我道想起個笑話,不知道你敢不敢聽?”

烏喇那拉氏笑道:“大哥這話也奇了,難道還有聽不得的笑話?我偏不信,你說來試試。”

走到桌案旁,順手拿起筆來:“有些事兒,隻能意會,不能言傳,這個笑話原是說不得,我還是寫出來給你看。”

應該是愛極了《紅樓夢》的緣故,lilian說起話來,也文縐縐地有趣,帶著幾分嬌憨。乾隆皇帝不經常來,烏喇那拉氏落得逍遙自在,整日裏和我說笑,有時候永璉也會借故跑來,我們三個人在一起時,也用不著閑人在跟前伺候,常常嘻嘻哈哈笑成一團,除了富察氏,別人也疑不到什麼。

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和烏喇那拉氏忽然親近得很,富察氏心裏總有不悅,也不好十分顯示出來,因為皇太後對烏喇那拉氏印象一直很好,更樂於見到如此慈孝融樂的情景,更覺得自己頗能識人,烏喇那拉氏不單單生得天香國色,更是雍容大度,將永璉視為己出。

手中拿著筆,一邊忍著笑,一邊飛快地寫道:

某洞房,聲不絕,四鄰竊聽,笑之。翌日,其母往視焉,數包突於某之頭,或青或紫,大小不均也。母愕,問之。曰,汝謂吾,以爾之堅攻新婦溺處,周公之禮成也,合歡若仙,否哉?其母曰然。某怒指其頭曰,夜半,新婦起身,溺之。吾亦步亦趨,思吾之頭亦堅也,然撞馬桶數下,暈昏欲厥,何歡之有?母絕倒。

這本來是我無意中聽到的一個笑話,絕對不是什麼正經段子,原話更是粗鄙,料想lilian應該也聽過,方才聽她那個腔調說話,忍不住想調笑她。

寫完了,自己看看,又覺得有傷風雅,猶豫間,烏喇那拉氏已然過來,挨著我看到,立時滿麵緋紅,半晌才道:”“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大哥的,”一言未了,卻又笑了“你這個也不算化葷 黃為雅謔,白白糟蹋了之呼者也,也不害臊。”

哈哈一笑,若是她假正經地薄怒使氣,反而無趣,我要把那張字箋給揉了,剛一伸手,卻讓她奪了去,折了幾下,放在懷中:“好容易得了這麼個東西,還能讓你再收回去?這可是我一輩子的把柄,好不好,我張揚出去讓人知道,原來黯夜妖靈c j清水是假,腹黑邪惡是真,也是個口是心非忒偽善的家夥。不知道惹得多少小loli歎氣,果然不能迷信文如其人。”她一行說一行笑,甚是得意。

也沒和她去搶,不過幾句頑話,她又能拿給誰看,我不以為意,開始在素綾子上邊畫蝴蝶翅膀上的花紋和斑點。

烏喇那拉氏斟了一杯茶過來:“先暖暖心吧,你晚上還沒有吃東西呢,我就知道你以前,以後胃腸不好,要不要叫人送過些小點心來?”

搖搖頭,就算不是因為腸胃肝膽的慢性疾病,我也不能吃那些甜膩膩的東西。

見我沒有接,她自己喝了一口茶,看著我畫蝴蝶:“我記得你在q q空間中寫過一篇日誌,也和蝴蝶滄海有關係,後來我申請了q q,也混進群裏,老是見不到你蹤跡,有時候問一句,她們說,妖靈已經變成瞎蛾子飛走了,彼盲蛾可是此灰蝶?”

真作假時真亦假,難分前世與來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很多事情,隨著姚言肉身的腐朽,我想自己應該慢慢忘記了,我已經不是姚言,也不是黯夜妖靈,不能困在往事裏唏噓,上天給了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我隻能是容芷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