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指著永璉。

和親王弘晝笑哈哈地:“寶貝兒,不會把永璉當成了爺,急急地投懷送抱,沒吃虧吧?”

呸。

宛妙滿麵通紅地啐了一口:“他才多高,你當我是什麼?連你都不認得?”

咬人的狗不呲牙。

真看不出來,這個有些呆呆笨笨的宛妙,隻是表麵上老實而已,難怪和親王弘晝一進來就撲,原來是將我當成了這個小尼姑。

想了生出幾分氣來,哼哼了一聲:“你不認錯,有人可會認錯。”

聽到我弦外之音,宛妙瞪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有著幾分醋意:“王爺?”

哈哈,和親王弘晝滿臉笑意地打著哈哈:“好了好了,永璉你們談你們的,妙兒,我們也去外邊,爺可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呢。”

不去。

宛妙忸怩起來,帶著幾分氣兒:“要說話,找我師父去說,我和王爺,一僧一俗,一貧一貴,又不沾親又不帶故,有什麼好說?”

一把拉住了小尼宛妙,和親王弘晝笑道:“你和我沒話說,也別礙著人家的眼,永璉可都急得一

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好容易能偷偷地溜過來,你還不慈悲為懷,給他們開一開方便之門?”

哼。

小尼宛妙白了和親王弘晝一眼:“我慈悲別人,可有什麼好處?”

和親王弘晝笑道:“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再忍忍,過兩天我就想法子把你討了去,到我們王府當格格,如何?”

他們兩個說說笑笑地走了,永璉才跑過來,一下子撲到我身上,嗚嗚地哭起來:“師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害你,真的是我阿瑪讓我來找你,誰知道那麼湊巧,皇瑪法就趕過來了?而且,而且阿瑪太不仗義了,他傷好了,就不認賬了,還說我發瘋撒癔症,差點兒揍我。”

一邊說一邊哭,永璉哽咽難抬,拍拍他的肩頭,勉強笑了笑:“好了好了,我不是沒死嗎?等我停床的時候,你再一次哭給夠吧。”

看我已經有了幾分精神,永璉又破涕為笑:“師父,你總是持續病危,可什麼時候停床啊?萬一停了床,起了靈,又忽然詐屍了,我不是白哭了嗎?”

撐著身子,忍著疼痛,靠著枕頭坐起來,拉著永璉的手,眼淚止不住掉下來:“別有事兒沒事兒地往這邊兒跑,小心被人看到,宮裏邊的人,眼睛太多,耳朵太長,我已經是這樣,還能壞到哪

兒去?別把你自己搭進來,讓弘曆無緣無故地揍你。”

抽泣了一下,永璉揉揉眼睛:“師父,我害得你挨打,如果你也想打我一頓討回來的話,我去惹阿瑪生氣,讓他打我給你出氣。”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啞然而笑,一把抱住永璉,伸手為他擦拭腮邊的淚,心裏也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就是不舍中帶著微酸,然後還有令人唏噓的暖。

不知不覺就想起那次,我昏沉沉地病了四五天,滴水未進,粒米未沾,腹腔裏邊把抓柔腸般地痛,開始村上診所的大夫給我輸液,打了幾天的消炎針,也沒有效果,他就建議我去醫院,可是醫院太不講理,你不掏錢,他們就堅決不給你治病,而且你掏了錢,還未必能治好,故而我一拖

再拖。

那天中午bear就給我打電話,我在電話這邊落淚,她在那邊哭得稀裏嘩啦,嘰嘰咕咕地絮叨:“師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