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證了又保證後,我才戀戀不舍地下線。

果然,再上來時,就看到她退群的消息,因為心裏有了預感,隻是愣愣地看著屏幕,再次問她的時候,她說退群是為了我好。

現在想來,在那個時候,她應該就認定了我是在招搖撞騙,因為心存仁厚,一心要隱惡揚善,不願意當眾戳破真相,所以才選擇了沉默。

那個時候,她還叫我做媽。

直到那篇叫做《相識》的長評出來以前,我還總夢到她,和人語音的時候,隻要聽到陌生的聲音,都覺得似曾相識,都感覺像極了她的聲音。

在紅塵寫到最難的時候,好幾個兄弟都夜夜陪著我語音,伴我走過最艱難的一段路,不管現在或者以後發生什麼,想忘記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哎,果然悲摧之人,必有犯 賤之處。

雍正唇上的胡須已經刺癢癢的紮到了我的唇,浮現在腦海的曆曆往事,倏然支離破碎,我手足冰冷,身體僵直,不敢迎上,也不敢躲避。

就在這個時候,我心中居然還閃過一個念頭,一般在這樣關鍵的時候,都會有人攪合。

這念頭還沒有閃完,還真的有人在外邊輕咳了一聲:“萬歲爺,六百裏加急的折子,是果親王、和親王派人轉來的。”

聲音是蘇德南的聲音,很輕很小心,可是這一句話,卻把寶親王弘曆給夾帶進去,有意無意地告了弘曆的狀。因為辦理苗疆事務的一直以寶親王弘曆、果親王允禮和和親王弘晝為主,因為改土歸流的事情,苗疆那邊已經鬧到民變的程度了,告急的折子雪片一樣。這會兒深更半夜,又有折子送來,蘇德南提到了允禮和弘晝,偏偏沒有提到弘曆,自然是有心。

果然,雍正的臉色立時冷了下來,鬆開了我的手:“進來!”

蘇德南進來,雙手呈上折子,雍正一邊掃著折子,一邊問:“弘曆呢?”

仿佛料到了雍正有這麼一問,蘇德南滿臉堆笑:“回萬歲爺的話,奴才沒去苗疆事務處,折子是那邊送過來的。”

啪。

雍正忽然一拍桌子,臉色鐵青:“嘩變,嘩變,又是嘩變,這些土司起兵造反,侵占州縣,燒殺擄掠,事情越鬧越大,朕當初就不該誤信鄂爾泰的話!”鄂爾泰是廣西、雲南、貴州三省的總督,折子是他六百裏加急送來。

負手,踱步,怒氣在雍正臉色越來越濃。

終於他停住了腳步,背對著蘇德南:“你,叫納蘭帶著幾個侍衛過去,到桂枝巷,他知道地方,也不用進去,等著弘曆出來,直接帶過來這裏跪候。”

事情果然變得麻煩,跪候兩個字,是暴風雨前的陰霾。

不管蘇德南為誰效命,到了這個時候,就是雙眼皆盲,也看的出來他在給寶親王弘曆下絆子。而且他當著我的麵,都不顧忌避諱,看來是知道了我在樂善堂的遭遇,並且有意要將我拉到他一邊兒去。

事情很簡單,蘇德南在雍正跟前種火的時候,我在場,如果我不能及時通風報信給寶親王弘曆,等到弘曆吃了虧,我就是百口莫辯了。

雍正餘怒未消,衝著屋子裏邊的人揮揮手:“都跪安吧。”

雨幕重重壽皇殿

到了三更的時候,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翻來覆去地睡不安穩,床頭的矮桌上,放著一隻銅獸三足兩耳的香爐,臨睡的時候,點上絳芸香,滿屋子都是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