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話說到露骨的時候,反而不會太緊張,我覺得自己的臉,燙得可以點著蠟燭,他不會以為我日日夜夜都渴望著那一刻千金的春宵吧?
手,已經被雍正給抓住了,我卻下意識地掙脫:“萬歲爺……”
這一掙,更像是欲擒故縱,越發讓雍正的手握得更緊,他的呼吸聲也漸漸沉重起來,容芷蘭的身軀雖然尚是完璧,奈何我早已經在歡好情事中摸爬滾打了好幾年,他一個眼神剛剛閃動的時候,我都曉得他心裏在想什麼。
食色性也,這種雲 雨歡 愛之事,和吃飯喝湯並無差別,餓了的時候,想入非非,饑不擇食,沒吃到嘴的時候,自然會想象出千般滋味。就像那些涉世未深的小loli們,將此事想得美輪美奐,迷戀於h之中,感覺言情文裏若是沒有h,就像人隻有骨骼沒有肌肉一樣,幹癟癟地毫無意趣。說到底,也隻是憑空臆想出來的美麗幻象。
真的經曆了實戰,才發覺不過爾爾,無論前戲如何惹火,心裏的yy怎樣銷魂,到最後,不過進進出出,來來去去,精疲力竭之後,索然無味。
果然,雍正的眼睛開始發光,一下子將我曳到他的懷中,低聲笑道:“好,朕去叫蘇德南拿牌子來,今天晚上,朕就翻了你的牌子。”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我心跳如狂,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他頜下的胡須刺到我的臉頰上,這個時候,我才真正感到了害怕,這個答應的身份不是玩的,我也不是演員,這不是一場戲說的清宮戲。
淚,潸然而下。
雍正的手,擦拭過我的臉:“哭什麼?”
他不說這句也就算了,聽了他的話,我越發委屈:“我害怕。”
哈哈大笑起來,雍正此時看著我的神色,宛似看一隻驚慌失色的梅花鹿:“終於不說奴婢了?不過害怕就對了,你要是連朕都不怕,還不飛上天去?”
口中的熱氣,已經撲到臉上,我真的不敢呼吸,很怕將雍正呼出的氣息吸到肺子裏邊。一直被人笑,我是丟了初夜還保留初吻的人。其實我並不是一個有潔癖的人,隻是不喜歡唇印著唇、舌攪著舌、唾液融著唾液,所以從認識老公那天開始,就費盡心思地逃避親吻。
結婚之前,是他不好意思暴露自己心內的渴 求,總要擺出紳士風度來。等到結了婚,更不需要遮遮掩掩,三下五除二,直接進入實戰,哪裏有耐心做足前戲?
因為僥幸避開自己的不喜歡的方式,還一直在內心深處沾沾自喜,感覺和雲英未嫁時一樣清白純淨。
自欺欺人了很多年,終於在開了坑,聚嘯q群以後,搭上了很多妖魅,我很瑪麗蘇地喚人家做兄弟。隻是這些兄弟,更喜歡把我看做大叔受,統統想做年下攻,誰也不將我當做大哥,終於有人厭倦了,來個飛鳥各投林,鳥獸散焉。
離開,毫無征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其中的原因,隻有我懵懂。
還是自己無病呻[yín]的時候說得對:別對人生抱有太多奢望,最後陪著自己的,隻有身後的影子。
曾經的故人,離開後又回來,她退群的時候,我恍惚了很久,給她留言也不回。過了很久,她回來了,始終不肯說當初走的原因,既然她不願意提,我就不問,回來就好。
然後連著兩天晚上都興奮得睡不著,我自己的群裏邊,我不敢詐屍,群裏的兄弟都會pia我下去睡覺,我就跑到別的群裏發瘋,後來被她發現,要挾我,我再折騰,她就退群。
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有一個預感,好像是將死之人,回光返照那樣,我生怕下了線,再上來的時候,她又走了,就像當初,沒有征兆,也沒有理由,哪怕給我一個借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