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他娘的還是女人!”大約人在極度惶恐無助的時候,都有些歇斯底裏,我終於忍不住大喊一聲,不過作為代價,被那個標致的寡婦打了一巴掌。
那個女人怒了:“大清早嚎喪什麼?你他娘的是誰的老子?小兔崽子,亂摸什麼呢你?挺大個姑娘,也不嫌害臊,過些日子就去選秀了,你給我老實點兒,別和大宅子裏邊的那個少爺廝混。”
臉上火辣辣地痛,說不出來的感覺,若不是痛得如此真實,我仍然無法相信,自己被這個女人給揍了,可是她到底是誰?在沒有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我不能冒冒然地揮拳反擊。
再看看四周,我確定這裏是個監獄,我不得不提醒我自己,姚言,你今天人品爆發,貨真價實地穿越了。
雖然這一句,都被說爛了,我再說一次,也沒什麼要緊吧?
那個女人看著我,又是氣又是無奈,把一個包袱用力摔到我懷裏:“滾滾滾!都什麼時候了,還懶在這裏不動彈?大小姐要你送去的東西,你左拖右拖,要是他們家大少爺要東西,你就狗顛兒狗顛兒地跑去了。快去快回,別讓老娘等著你吃飯!”
拿著包袱,我極力配合著,擠出一絲笑容來,頻頻點頭:“如果,如果你不喜歡我和他們家大少爺搭訕,我找別人送去吧。”
誰知道她口裏邊的大少爺、大小姐到底是誰,住在什麼地方,我可不敢告訴她,我是稀裏糊塗穿過來,就她那般森然可怖的眼神,估計暴怒之下,能把我搓圓捏扁,重新回爐。
她的表情,好像踩到了狗屎,嘴都撇到耳朵那裏:“哎呦,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們家的大小姐,居然也知道順者為孝,不忤逆老娘了?”
幹咳了兩聲,現在我已經毫無奢求,如果bear能忽然出現的話,我一定會感謝上帝,我們兩個能在一起多好,起碼我要是死了,還能拉上bear墊背。
原來人世間最可悲的事情,不是無可奈何,而是形隻影單。
吱呀一聲,牢門被推開,外邊有陽光透進來,很暖的氣息,和牢房中腐朽的味道攪在一處,好像發酵的味道,陰仄潮濕的牢房中,很多浮塵在透亮的光速中跳躍著。
有人懶洋洋地進來,也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不過相貌平平,樣子反而和藹可親:“蘭子,又和你額娘吵呢?哎,真是的,都說今生的母女,前世的冤家,你們娘倆一點兒都不錯。”
這個標致漂亮又凶悍驍蠻的女人,是我額娘?滿人?那,那蘭子是在叫我了?
蘭子?
這名字,比穿越兩個字還爛俗。
忽然間打了個激靈,想起惠玉蘭來,就是葉赫那拉氏,小名兒也叫玉蘭的那個,鹹豐皇帝的蘭貴人、懿貴妃,後來的慈禧皇太後,我不會穿了她吧?
被自己冒出來的念頭嚇住了,手腳冰涼。
隻見進來的這個女人,手裏拿著一大串鑰匙,稀裏嘩啦地,把她整個人都顯得拖遝,她過去拍拍我的肩頭,對著我這個額娘說:“秀子姐,你也知足吧,你女兒長得水蔥兒一樣,在咱們密雲縣也是出類拔萃的人兒,過些天就去內務府了,進了宮,跟個好主子,說不定啊,還有貴人命
呢。”
秀子冷笑一聲,用帶著鉤兒的眼睛剜了我一下:“福妹子,我們芷蘭還有什麼貴人命,奴才命才差不多,他們拜佳氏的祖墳還能冒出青煙來?”
抱著包袱站在一旁,聽著她們兩個對話,我得先弄清楚現在這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