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妖精般躺在這個世外桃源,仿佛是已經修煉得道一般。
此刻,頂著楚楚那個丫頭的身體,我,穿著一襲白色的小禮服,畫著淡淡的妝容,頭發打理的井井有條,也是如此婉約美麗的跪坐在棺材旁邊。
臉上原本五彩的藥膏已經擦幹淨,厚厚的粉底遮掩了臉上的疤痕。膚色白皙無暇,五官小巧精致,純真無暇。
已經是半夜了,高吊的日光燈如同白晝的太陽一般照亮著這個靈堂。
其他的人已經到另外一間房間休息。而我,依然跪坐在棺材旁邊,輕聲細語,喃喃的和自己的身體告別。
告別,曾經
淩晨,確切的說,我是被凍醒的。
正好,所有的人都起來了,為即將到來的葬禮做著準備。
李助理特地做了一番打扮,幹練知性之中透出了嫵媚柔和的女人味。
她笑吟吟的看著我,道:“季小姐,賓客們就要來了。”
我伸頭看了看外邊的天空,果然已經是大亮。
將不知何時披在我身上的大衣給李助理,我正要起來,卻發現,自己□的小腿已經凍麻。
嗓子有些微微泛疼,鼻翼之間微微有些堵塞。
這是我每回感冒前的症狀。
幸好,容容的葬禮下午就可以全部辦妥。
對於自己的身體,我是知道的,感冒隻有在症狀後的第二天才會來勢滔滔。所以第一天,我是可以像個正常人一般。
拖著李助理的手,我勉強站了起來,使勁跺了兩下腳,將小腿上的麻勁跺走。
洗了一下下臉,補了一個小小的妝。
靠在椅背上,喝著李助理送上的暖暖的粥,不用嚐味道,看看那漂亮的標誌,就知道一定是從我喜歡的那家酒店裏送來的,我也的確是餓了,一口氣喝了好幾口方才換過勁來。
雖然是白粥,卻有股糯糯的香甜味,不用配著醬菜,隻覺得好吃。
當我要吃第二碗的時候,小禮服腰部一塊隻覺得擠的慌,歎了一口氣,將碗交給李助理,心裏想著回去一定要減肥,楚楚那丫頭的身材,實在是讓我忍受不了。
第一位賓客正好已經來了。
來人正好我也認識,是我的狐朋狗友之一,一家我常去的酒吧老板。
我還記得我第一回見到這個家夥,就一直緊緊地盯著他看。
真是一個漂亮的家夥,比電視上的那些個明星好看多了。
他對於我的注目倒是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反而是輕輕的邪氣一笑,然後探手摟過我的腰,膩在我耳邊,道:“不知道本人有沒有機會成為容容小姐的入幕之賓啊!”
聲音低沉暗啞,帶著迷人的磁性弧線,讓人不覺之間,慢慢的沉浸,如同是一盅珍藏許久的陳年老酒,在打開的那一刻,酒香卻已是讓人熏熏欲醉。
從第一眼看到他,第一眼看到他那魅惑的眼睛,我就知道,我和這個家夥就是同一類人,我們身上有著同樣的氣息。
今天來的他,依然是那麼的漂亮,並不算長的黑發如同墨然一般漆黑,幹幹淨淨,閃發著潤澤的光芒,蓬鬆的長在他那顆漂亮的腦袋上。一段劉海正好落在他的劍眉上,微微上翹的眼部弧線帶出了一絲邪氣。如果隻看他的眼睛,隻會覺得魅惑,沒有男子氣概,不過他挺拔的鼻子,還有倨傲的唇線,卻是在不覺之間帶出了硬朗之氣。
他穿的很隨意,沒有像電視裏那些有錢人家送葬一般,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打著工整的領帶。
灰色的T恤,藍色的牛仔褲,還有一件黑色的夾克衫。
他走進來時,隨手將黑色的夾克外套脫下,隻剩下灰色的T恤包裹著他滿是肌肉的高大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