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也實在是沒有時間仔細的打量,收起盒子就朝著樓上跑去。
趕到殯儀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李助理給我定了飯菜,看看外包裝,是我最愛的一家酒店的飯菜。
也來不及誇她,肚子早就餓得不行。一頓風卷殘雲過後,舒服的打著飽嗝躺在躺椅上。
好像自從到了這個丫頭的身體後,連帶動作也粗俗了不少。
水晶棺材很快的在黃昏的時候送了過來。
很漂亮很漂亮,完全符合我的審美觀。
透明透明的,周圍的棺壁雕刻著玫瑰花紋,棺蓋上倒是沒有什麼,不過清澈透明的很,相信躺在裏麵透出來的美麗容顏才是它最好的花紋。
既然棺材送來了,花也馬上就會被大卡車送來了,那個臉上有著精致妝容的化妝師也被接來了。一切準備就緒,就要開始好好裝扮了。
裝扮靈堂,那是男人們的活,而打扮我的身體,那可是頂頂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們這些精細的的娘子軍的活。
隻是那個平時專業的化妝師似乎是第一次接到這類死人的的活,好像有點被驚嚇到了。
眼裏透著驚恐。
讓她用熱水,將身體上的血跡擦幹淨,將凍僵的身體開始柔和吧。
她倒好,手還沒有碰到身體,抹布剛剛接觸到,就手抖個不停。而李助理,你可別看她一臉幹練的樣子,其實都是假的。讓她來吧,找了個最挫的尿遁借口就跑了。
這個借口,我又怎麼可能會聽不出真假。
隻是,現如今我也懶得和她們計較。
沒辦法了,隻能我自己來了。
我挽起袖子,將柔軟的毛巾浸入溫熱的水中,擰幹。
然後一點一點的,將身體上的傷口,血跡,輕輕的擦著
血水換了一桶又一桶,原本該是潔白的毛巾也變得暗紅。
終於,身體被我擦幹淨了。
我鬆了一口氣, 雖然那具潔白的身體還有破裂的傷口,但是卻依然美麗的動人。
我臉上露出了笑容。
換了一塊毛巾,換了一盆溫水。
走到身體的頭部,然後細細的描摹著她精致魅惑的臉龐。那道醜陋的傷口,其實擦幹淨了,也隻是一個小小的細微的口子,不大,真的,不仔細看仿佛是根本不存在。
但是它存在我如此完美無瑕的臉上,卻是一個極大的罪過。
我拿出帶來的一大袋化妝品裏掏出粉底,正要擠出一大塊塗在的臉上。
可是,手卻頓住了。
算了算了,萬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雖然平時的妝扮我自己一般都能夠應付,隻是在正式場合,我從來都沒有自己弄過。
視線一轉,正好看到站在一邊正有些哆嗦的化妝師,將粉底塞到她的手裏。
指著臉上的瑕疵,道:“你要把這個東西遮住。”
這話說的真是奇怪,帶著不可一世的孩子氣。
說著,卻是自顧自得跑到了另一個袋子裏,從袋子裏拿出那套夢幻的婚紗
潔白的婚紗,美麗的妝容,還有打理精致的卷發。
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水晶棺材裏,棺材裏是滿滿的玫瑰花瓣,鮮紅鮮紅的,映襯著白皙的肌膚,真是人麵桃花相映紅。
閉著眼睛,神情安詳,嘴角掛著一絲魅惑的笑容,傾城傾國,魅惑撩人
靈堂是用白色玫瑰花組成的,一路蔓延,整朵整朵,嬌嫩宛如,白色的蔓布檁條,在微風的吹拂下,隨風起舞,如同幻境一般。
我的身體就這樣躺在靈堂的正中央,身後是我在普羅旺斯時拍的巨幅獨照,紫色的薰衣草,和煦微風吹拂著她的發絲,發絲淩亂,笑的肆虐妖媚,魅意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