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是夏檸陪著我回去,葉旻去了葉晚的店裏,給他姐帶了禮物,第一時間想和葉晚分享,搞得夏檸又在吃醋。
路上,我一直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夏檸關於父親的事,畢竟我自己都拿不住把握,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我還在好奇,為什麼敬叔叔能順利的將監護權轉到他手下,因為之前,媽媽從未說過,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怎麼了,這麼看來,他們是離婚了。
我為什麼一點也記不起來。
一點關於父親的記憶都沒有?
“嘿,小矮,你怎麼了,又發呆?”
我被坐在我身旁的夏檸拉出了回憶,我有些尷尬的搖搖頭。
之後我們都沉默不語。
我先回家準備找白子一的,家裏卻一個人都沒有。
我一邊想著一邊將帶回來的行李整理好,拉開抽屜的時候,一封棕黃色信封立刻跳到我的眼裏,上帝,這是常歡寄來的信,我居然忘了看,真是該死。
我帶著興奮的心情打開,她到底會寫一些什麼呢?
這時候,夏檸也湊過來,將信裏的內容念出來“白賂姐,你好,之前給你發郵件你也不回,也沒有你的電話,隻好選擇寄信咯,其實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我離開之後林木的變化,就像他有沒有傷心,或是對於他根本無所謂。
我和他也經常通電話,可是隔著電話線能聽出什麼呢,我不敢確定。但我非常在乎他對於我的離開到底有沒有不適應,有沒有不傷心,我真是累極了,在這麼遠的一個地方,還得整天擔心他,真為自己抱不平。可是,如果不去擔心他的話,我又不知道我該做什麼。
所以拜托你,趕快給我回信吧,你一定要按照地址來,一個地址一封啊。
下麵寫了三個地址。
我一一用紙記下來,然後準備回信,告訴她,你都不知道,和你通完電話後,林木開心得一直和不攏嘴。
我終於確定,林木不是喜歡我,他是在找一個平衡點,他在常歡的各種糾纏之下,選擇了我,因為他剛好打賭輸了,不然,他怎麼會主動來找我說話。
至於那些畫,我想,我應該是他的一個模特而已。
“哦,這個人是誰啊,還有信裏這個林木?”
夏檸搖搖頭坐到床上。
我一一向她解釋我們相遇的經過,她並沒有多想,而是在旁邊歡呼,“我的天呐,這個常歡真是癡情。”
我在心裏回答,是啊,和你一樣。
我們去寄了信,整理好一切之後,天色已經暗下來。夏檸也疲憊的倒在了西橋的那間屋子裏的白色大床上。我故意撒謊白子一回來了,然後甩開她,打電話給謝小乜。
但她卻說,“你爸爸在修理廠,不管你相不相信,修理廠是一個毒窩。”我們從來都是這樣,說話做事從不拖拖拉拉,所以,她的第一句話,就讓我難以接受。
我的手機不知什麼時候掉在地上,身邊還隱約有謝小乜焦急的聲音,“白賂,我求你,一定要幫我,我不想失去父親,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然後,心裏一震,我反應過來,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了葉晚的店。
信。一個孤單的字,左下角還有一行字,“不習慣表達感情的人,總要獨自走很長的路。”
我沒有見到葉旻,葉晚說他回來沒有多久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