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到底死了沒有,為什麼沒有警察來找我談話?
我假裝很無奈的幫她收拾著她回家需要帶的東西,然後閉上了嘴。
後來,許泊繕回了重慶,公寓隻有我一個人,晚上的時候,多數是睡不著的,所以,我找了一個可以上夜班的工作。
在一家酒吧,隻有這種地方能容納像我這種以夜晚當做日常生活來過的孤獨的人,無人問津,也沒有什麼可以牽掛的。
上班地點也離公寓很近,彈簧刀也隨時帶在身邊,時間在兩點下班,也不是太晚,工作隻是端個酒水,也沒有太辛苦。就這樣盤算著的時候,一個男子出現在我的身邊,他穿著西裝,修長的身材,不算精致卻讓人舒心的麵容,頭發理成三七分,大概長我七八歲。
“你是新員工吧?”他開口的第一句話,聲音有些低沉。
我點了點頭回答“是!”
“你很漂亮!”第二句話便開始恭維,他在我心裏的好感度立馬下降。
“謝謝!”我冷著表情回答。
“我是這兒的老板,後天是我們十周年慶典,酒吧會有一個活動,到時候,提前兩個小時到,會有一個舞會,不知道你會不會拒絕我這個孤家寡人呢?”他笑著說,一下子表明來意。
“啊,這當員工的當然不能拒絕老板的要求,更何況老板你還屈身前來邀請,我說拒絕未免太過。”我違心的笑著回答。
“那,後天,不見不散。”
“嗯。”
我將這個消息告訴繕,她在視頻裏發出一段賊笑,說她八輩子的豔遇都沒有我一個月的多,我無奈的讓她閉嘴,然後她替我挑選了裙子。
紅色漏背薄紗連衣裙,那是今年校園藝術節上張馳送給我的,我沒有穿,因為太漏,在學校裏不免讓別人笑話。盡管,在我看到許多女生穿著比那一條還要漏很多的裙子的時候,我也不願意將它套在身上。
“可是除了這一條,你衣櫃裏還有幾條像樣的裙子啊,可不要丟人。”繕在視頻裏一邊檢查她的鍋底,一邊朝我投來鄙視的目光。
我訕訕的打開衣櫃,除了一條灰色的裙子以外,其他的全是褲子,我根本不是個愛穿裙子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那時候在菜場裏留下的陰影,總覺得不自然。
但沒有辦法,我隻好選擇這一條,畢竟那個老板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了我的經濟,我不得不軀躬駕臨。
舞會很盛大,除了員工以外,有很多酒吧的常客,和他的朋友。
我端著紅酒坐在角落聽他在台上致謝,不久,周圍響起一片掌聲,然後燈光熄滅,舞會開始。
多久以前,我也是穿著紅色的連衣裙與另外一個男子跳舞,那時候,舞步有多麼輕盈,他的手有多麼紳士,以及他的笑容,多麼純澈。
但,如今我身旁的這位,卻開始讓我覺得惡心,我在想,會不會下一秒,他又倒在我的刀下。
我努力抑製自己,跟上他的節奏,交際舞對於我來說是最簡單的,但在他不安分的雙手下,我差點摔倒下去。
長著一張斯文的臉龐,內心卻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今晚是去旅館還是就在酒吧啊?”他的氣息吐在我的脖頸處,我伸手輕輕擦掉,他震驚的看著我,然後漏出不屑的眼神。
“老板你誤會了,我真的隻是來參加舞會的,並沒有其他打算。”
“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