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葉旻有些牽強的別過頭,興許是害怕說出來,興許是不值得一說,他總是掩飾自己。
“熱死了!”葉旻還是牽強的語氣。
我終於知道自己該退出房間。
心裏的敏感程度又蹭蹭蹭的往上漲,總覺得他們又瞞著我一些什麼。
出於對他們的理解,我隻好在外麵等待他們。
不過出乎意料,連十分鍾都沒到,青眠就出來了,臉上看不出有一點點的變化,讓我很難猜測他們到底有沒有什麼瞞我一些事。在回去的路上,我隻好沉默寡言的跟在他身後。
“誒,你今天一天都在葉晚的店裏?”青眠見我不說話,主動搭腔。
“沒有,我去了墓地,看了一會媽媽,又去買了一把刀。”說著,我將包裏的彈簧刀拿出來,想讓青眠讚賞兩句。
青眠一把奪過我手裏的刀,拿到眼前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看著我認真的說“我其實看不出一點名堂!”
我沒有與往常一樣破口而笑,反而覺得越發難過,他沒有一丁點兒要與我說的意思。
“白賂,你怎麼還黑著一塊臉啊,聽說這樣女生的臉上會比較容易長皺紋的。”他試圖繞過去。
我沒有說話,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緩和一些,然後走到他的前麵。
他肯定在背後沉默和疑惑了半天,不然,按照以前,他一定早就追上前來懲罰我了。
但是,為什麼呢?我們之間到底還是漸行漸遠了。
即使在他認真的告訴我要朝前走的時候,他自己也是做了很久的掙紮才做到在我麵前無濟於事其實心裏依然波瀾萬分;即使在我麵前他永遠一副無所事事以及總是肆無忌憚大笑的樣子,一個人的時候也會控製不住想念母親或是因為內疚而整夜失眠。
就像醫者不自醫一樣。
每一次這樣,我都在心裏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青眠一定會有他不想讓我知道的道理,總之他一定會是那種想盡一切辦法不讓我難過的我的青眠,一定會是遇到什麼大事都能沉著冷靜然後平靜的就這樣解決掉了的我的青眠,但,哪有我想得這樣簡單。
作為一個永遠被他保護在背後的小女人,簡直讓我的自尊掉到地獄。
最終,我沒有詢問他,而是就這樣當什麼也沒發生,他那麼聰明,一定猜到了我的不高興。所以在我打算走入敬文旭的房間了解一些父親的事跡的時候,他又突然竄到了我的麵前,然後朝我做了個鬼臉。
我無奈的推開他,說無聊的話就去睡覺。
然後他低著頭不滿的離開了。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我還是有些心疼,我打算了解完後,就去向他道歉。
誰知道,我才剛踏入房間,就接到了謝小乜的電話。
她帶著有些恐慌的語氣說“夏檸來醫院了。”
鬼使神差的,我拚了命的往醫院衝去。
等到了醫院,我才反應過來,這與我何幹?
我到謝小乜病房,房間裏卻空無一人。心裏頓時恐慌起來。
我又打了謝小乜的電話,沒有人接。
我站在走廊裏手足無措,就在我打算撥通第二個電話的時候,青眠又適時的出現了。他總是這樣,讓我如何能去怪他,讓我如何能去不喜歡他呢?
他跑過來揪住我就往外麵走,我難以理解他的態度,隻好詢問原因。
“你又是突然的跑掉,我說過,你這樣太讓人抓狂了!”他語氣裏全是責怪,好像隻要我一不在他麵前,他立馬就可以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