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以後得常來呀!哈哈”
我們就是這樣,明明上一秒還難過的要死要活,下一秒就可以笑得沒心沒肺。
這樣的沒心沒肺從來都是帶著無法言喻的悲痛。
“嗓子好得挺快啊!”我用不歡快的語氣說。
他故意讓我吃醋,然後伸手打他,他又趁機動手動腳,這就是青眠,頑固得要命,卻又這樣愛耍小聰明。
可我不會吃這一套,隻有傻瓜女人才會這樣吧,青眠一定在想和我談戀愛真是無聊死了。我在心裏盤算著,忽視了他們的對話。
開好藥後,剛好碰上敬文旭出來,看到我們情緒都緩和了很多,他開心的對我說“沒關係小賂,叔叔都解決了!”然後他坐上車,送我們回家。
我又回到了他的車,青眠同我坐在後座,他沒有說話,我覺得氣氛有些難堪,於是主動搭話“敬叔叔,那個麻煩你了,對不起!”
“沒事小賂!”他透過後視鏡緊緊的盯著我,好像怕我又跑出去,我當然不會,我知道接下來我會被他帶到他家,然後順理成章的在他家住下,我能有什麼反抗的,再者,一個人住的日子真的太孤單,那段時間我沒有聯係任何人,有時候白子一會來看我,她總說那是媽媽交代的事,她不得不做。
所以,快高考那段時間,她帶我去了一家私人心理訪問所,和白子一年紀相仿的男人,隻不過對比起白子一來,他穩重多了。
他姓陳,讓我叫他陳叔。
他問了我許多聽起來無關緊要的問題,我如實回答,最後他對白子一說,我根本沒有什麼問題,隻是熬夜太多了,還有吃多了安眠藥,記憶力肯定下降。我在一旁鄙棄白子一,誰說吃多了藥就是心裏有問題?
不過,她在提議帶我來的時候,我竟然乖乖的聽話,也不反抗。
人在失去了一個依靠之後,會努力尋找另一個依靠,沒有人願意孤獨,我想,那時候我一定覺得白子一是我唯一的依靠。從她的眼神裏我看出了媽媽對她來說不一般,我對她也許也就不一樣了。
也就不知道,當時我對青眠是不是也就沒有愛了。
可是如今他在我麵前有一丁點兒的不好,我的整顆心都是忐忑不安的,那些恨還是不及愛的萬分之一。
我終於肯承認,沒了他,我該怎麼辦?
“白賂,老爸說帶我們去菜場買菜,他今晚下廚,你聽到了嗎?又走神是不是?”青眠用雙手拖住我的整個臉頰,雖然語氣是不歡快,看向我的那雙眼睛卻全是擔憂與關切。
“聽見了!”我推開他的雙手,尷尬的看了看前座的敬文旭,他認真的開著車,我在想,他難道不反對我和青眠在一起嗎?
轉念一想他的脾氣,也就沒怎麼覺得尷尬了,敬文旭怎麼會反對他兒子?我想青眠找個女朋友,估計他會高興到瘋吧,我不知道青眠什麼時候告訴他我們的事,所以都錯過了看到他可以想象得到的、喜極而泣的樣子。
“那你們想吃什麼?”敬文旭轉過頭來,剛好看到我與青眠正在糾纏在一起的手指,這回換他尷尬的回過頭去,然後他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我使勁掙脫青眠的雙手,他死拉著不放,看到我氣得臉紅脖子粗,然後他得意的笑了,緊接著他將頭靠到了我的肩上,手還是不願意放開。
我隻好乖乖作罷,反正他就是這樣,越是反抗他越是不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