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膝蓋上的拳頭,可指甲掐進肉裏的疼痛感也無法減輕他的憤怒。“好算計不是嗎,要麼就此倒下,要麼背負起殺人者的罪名。真是膽大又思維縝密的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看了更新,看到麻麻回憶起那兩個呆子覺得好難過。以及………尊哥你簡直呆到無可救藥了233333你到底是有多蠢
☆、第二十二節
那絕對不是表揚。陸景明甚至能夠聽到隱隱的磨牙聲。不難想象這些事情到底是誰的計劃,可他更在意的是為什麼自己的學生願意做到這樣。
“您想知道這樣的原因對嗎?”殷白仿佛能夠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的對他說:“我也問過了,因為重明曾經教訓過他們一句。‘人該服從於我,聽命於我,不然便無需存在’,您的學生們別的沒有學到,反而將這句話貫徹的真好。隻因為他當初的一句話,這些人就敢以自己的性命來要挾。”
“他們最後……他們最後還是打了120吧!”陸景明仿佛是流竄荒野的徒步行者突然找到了出路一般,熱切的詢問:“是了,隻能是他們打的,不然根本不可能有及時的救援!他們的良心還未完全磨滅對不對!”
“因為那些麵具的質量似乎並不太過關。”殷白卻用事實剿滅了他最後的希望。陸景明的嘴還保持著好不容易得到希望的急切笑容,眼睛卻被悲哀籠罩起來。這讓他的表情有些傻,卻讓人覺得同情。
“而且打電話的人並非您的學生們。當痛苦來襲的時候,您的學生們在依然擁有知覺的情況下卻隻知道痛哭流涕。就連重明都能在最後撥出一個電話。”殷白說:“您應該感謝那個電話,也感謝一下您的學生們沒有收走重明的手機。”
陸景明覺得對方的話裏仿佛帶著陰森森的愉快,用事實將能夠拯救他的稻草一根一根的碾碎。
“因為重明及時的打出了電話,所以您的學生們在到達醫院的時候還有能力清楚的給我講述發生了什麼……啊,我為威脅他們的事情道歉。”殷白說:“還請您原諒一個看到自己家孩子躺在病床上無法睜開雙眼的家長,我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不……沒關係……”陸景明覺得自己的聲音幹澀的像是一口枯井,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掩埋著痛苦與不知所措。“他還好嗎?”
電話那邊笑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對他說,陸景明聽到那邊傳來了緩慢而有節奏的嘀嘀聲,他曾經聽過,那是心率監護儀的聲音。
“對不起……我隻是……想要保護他們而已……”年輕的教授聽著心跳監護儀的聲音,終於覺得如同脫力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他為了拯救而伸出的手,卻親手將喜愛的學生推向了血肉泥沼。幸好他們未有真的釀成大錯,陸景明想要感謝所有的神明,至少沒有斷送了所有的出路。
“如果真的感
到抱歉的話,就好好配合吧。”殷白重新接起了電話對他說:“我聽說他們當中少了一個人,似乎那才是真正的主使者。如果您有什麼線索的話,還麻煩您告訴 ……不,別告訴我,我想很快就會有人來問您了。”
“我怕如果我知道的話,會忍不住殺死他。”
陸景明拿著電話的手一僵,沒來由的他就是知道,那句話絕對不是玩笑。
“那麼就這樣吧,請將手機還給羅睿。陸老師,下次再見。”殷白說完就掛掉了電話,陸景明保持著僵硬的姿勢過了一會才將手機遞給了羅睿。
“唐澤可能在他租住的地方,地址是……”陸景明想,殷白所說的有人或許就是羅睿,也可能他現在急需將這些說出來,讓自己的罪惡感得到疏解。一再的蒙蔽自己造成的結果是壓抑早已在看不見的地方蛻變無解,他現在隻想做點什麼,來讓自己至少得到那麼一點點救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