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重明。”比起殷白的話裏留三分,蘇諫則直接用了肯定的句式。
“哦?在於重明?”殷白笑著說:“那麼又是哪一點吸引了那位老師的關注?”
“還不知道,這就要看我們的王能為我們帶回什麼了。”蘇諫說。
司煌為他們帶回了一段錄音。
赤王比自己曾說的時間要提早歸來。下午的時候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殷白與蘇諫將沙發挪到了能夠曬到太陽的窗戶邊,一人抱著一本書,一左一右的歪在沙發上,頗為愜意。
就在殷白即將在這樣舒適的環境裏睡著的時候,司煌推門帶起的鈴鐺聲將他從半夢半醒裏拉了回來。
“冬天的太陽是最好的催眠曲。哈啊……”殷白打著哈欠站起來,而另一側的蘇諫一副被吵到清夢的樣子,幹脆將書一扔,蜷成一團,縮進了沙發的角落。
“起來了,你以為你是鼠婦嗎。”殷白提著他的一隻手試圖將他拖起來。
“是鼠婦也好是毛毛蟲也好,阿白你大發慈悲讓我睡到死吧。”蘇諫掙紮著收回了手臂,順便撈過一個抱枕,將臉埋了進去。
“真是的……”殷白一手叉著腰一手捂在額頭上,略顯疲憊的閉上了眼。到底剛才是誰一臉期待的等著王回來的啊。
“讓他睡吧。”司煌說。
“是,是。”殷白認命的說:“你等一下,我拿床毯子來。大冬天的,就
算有空調也會著涼的。”
為了不吵到蘇諫,兩人選擇了一張靠裏的桌子坐下,司煌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殷白一臉疑惑的接過來,發現手機停留在了錄音界麵。
“還真是方便啊。”他歎了口氣說。
“那不是我擅長的地方,我不希望你們錯過什麼。”司煌解釋。
“姑且認同你的誇獎。”殷白說著帶上耳機,開始播放那段錄音。
錄音有些長,從司煌踏入李宗鄴的辦公室開始,一直到離開才結束,殷白聽完了第一遍又倒了回去,重新聽了一遍,這一遍裏他時不時的按下暫停,思索一翻才繼續下去。第二遍錄音也結束之後他才摘下耳機。
“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還真是兩位不務正業的王。”他笑著調侃說。
顯然沒想到對方的第一句話會是這樣,司煌完全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於是幹脆說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要我的情報,我也想要他的。所以我適當的透露了我們擁有的東西……”他沒有說完,但他想殷白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嗯,我聽出來了,你稍微誤導了他一下,不過我想那位王恐怕也考慮到這種情況了。”殷白說。
“考慮到了嗎?”司煌問。
“嗯,考慮到了。”殷白說。
司煌有些不高興的皺起了眉。
“不過依然是我們贏。”殷白說:“本質上來講,我們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就像是擁有著無數的鈴鐺,卻苦於沒有一根繩子能將它們串起來。而那位青王則給了我們這樣一根繩子。”
“超能力?”司煌說出了一個詞。
“是……或者說,還有‘王’。”殷白將耳機線一圈一圈的繞到手指上又一圈一圈的解開。重複有規律的動作可以幫助他的思考,這也算是他整理思路時的一種習慣了。人的視線容易被移動的東西吸引,司煌發現自己不自覺的盯著殷白的手指和他手上的耳機線,那樣一圈一圈的纏繞與鬆解,讓他覺得有些發暈。◆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