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兩個教學樓的夾角,隻有一條道路與之相鄰,屬於行人視覺上的死角處,但並不是沒有眼睛可以看到這裏的。袁殊抬起頭,看到不遠處的攝像頭恰好對著那個夾角處,想必已經錄下了有意~

“幫助有困難的人,殷白將他們教的很好。”

“我並沒有說他是去幫袁殊的。”李宗鄴笑了一聲說:“按照常理來說,他們見麵不是會打起來嗎?”

“重明已經十九歲了,分得清孰輕孰重。”司煌說:“還是你希望他們打起來?說實話,我並不介意活動一下筋骨。”

“哦?這是威脅?”李宗鄴問:“其實我很好奇,到底你們赤組在這裏麵參與了多少,既然會把繪凜叫過去,那麼就是已經發現了袁殊的異樣,我想想,又從哪裏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呢?”

他見司煌一點都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於是幹脆繼續說:“赤組也有人在w大,有可能是他發現了什麼,那位陸教授也在h師大授課,所以也可能是不小心透露了什麼。啊,看起來是後者了。”李宗鄴滿意的發現在說到後麵一句的時候司煌皺了皺眉,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們又知道多少呢,我可以繼續這樣推測,赤組也並非全都以魯莽為名,所以你們多少也應該掌握了一些基本的消息,例如那位陸老師,例如學生對他的崇拜,例如袁殊的任務是接近他以方便調查一些事情。”他說了三個例如,卻沒能再次發現司煌任何的表情變化,那位赤王好像變成了一尊雕塑,安靜的聽著,卻不發表任何看法。

那麼是還未切中要害?他想:“如今已知的王有七位,白銀,黃金,赤,青,綠,黑,無色。七王每個都有著自己的職權,能力多大,權力就有多大,義務同樣也有多大。我們一直是按照這種被默認的規則執行著王權的。”

“嗯。”司煌發出了一個表示同意的單音,接著等他的後文。

“那麼你可曾想過,如果在既定的規律上出現了新的筆跡,我們將會如何?”李宗鄴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問。在窗戶的另一邊,城市高樓林立,路人川流不息。從這裏看過去無法辨別出人臉,隻能看到一派繁忙之態,他們都在往自己的目的地前行,大多數人一生都不會知道隱藏在自己身邊的那些奇人異事,更不會知道在安逸和平的表象之下隱藏著一旦爆發他們就完全無法招架的情況。

是王在約束這一切,同時也是王造成了這一切。

“找到新的適應方法。”司煌也走到窗戶邊,同他一起往下看去,他小的時候這裏還沒有蓋起這麼

高的樓房,也沒有這麼多的人流車流,人是最擅長接受新事物的物種,因為這種生物的大腦有著足夠的能力來進行學習與提高。能夠創造無限的可能,能夠接受無限的可能,這是人類的可貴之處。

“沒錯,但是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去了解他。‘青’受了政府的恩惠,那麼就必須如同當初起誓的那樣,擔起職責。我們必須去懷疑一切,因為那裏可能隱藏著能演變成無法挽回事件的因,我們必須未雨綢繆,因為除了氏族之外,我們還必須擔起普通人的平安。flame law隻需要保護好你們擁有的那條街,而青則需要顧及這個城市,甚至這個國家。”

“享有多少權力,就該有多少責任。”他將話又接上了之前的位置。

司煌對這些發言不置可否,flame law和青的性質本就不同,他能夠理解李宗鄴說的那些東西,但他不認為自己能夠做到。就像李宗鄴無法像他這樣肆無忌憚一樣。那個男人比自己的思慮周全,比自己更加自信或者說自傲,但同時,他或許永遠也不曾擁有過自己這樣的狀態,能夠安心的將什麼事完全交付於別人手上的情況。

他擁有殷白,擁有蘇諫,擁有田重明和flame law所有其他人。他對自己的每一個族人都交付了信任,充滿信心,而李宗鄴卻認為自己永遠獨自一人。

他們本該是相看兩厭的,卻又莫名的保持著一種類似於好友的關係。

“每一個超能力者都被我們登記在案,每一個不屬於氏族的人都被單獨管理,我們必須保證任何事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