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草率了?

“是你認識的人吧,那就交給你好了。”殷白拍拍他的肩膀說:“不管他要做什麼,為什

麼,麻煩你去問清楚了。”

“我?”丁延靖指著自己疑惑的問。

“嗯,交給你了。”司煌站起來,又打了一個哈欠:“我再去睡一會,殷白你來一下。”

殷白向蘇諫望了一眼,得到對方一挑拇指,表示這裏就交給他了。這才跟著司煌上了樓。

酒吧的二樓被裝修成了公寓樓的樣式,並排的相同的套間,可以滿足基本生活和會客的需要。司煌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殷白跟著進去,將身後的門關上,才在司煌的示意下坐在了沙發上。

秋季的早上清晨來的有些遲,從深色的窗簾透過來的夜色依然是濃重的黑。司煌靠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將手裏的煙盒拋給了殷白。“七星不適合你。”他說。

殷白接過那包萬寶路,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說:“萬寶路也有過紅色的濾嘴。”

司煌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繼而再度閉上:“那也比七星適合你。”

殷白笑了一聲,沒有做出回答。司煌也不說話,兩人突然就安靜下來。房間裏很快被煙草的燃燒味籠罩,昏暗的台燈和香煙的微弱火光是僅有的光源,好像隨時都會被黑暗侵襲的房間沉默著,卻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可怕。

因為有那麼一道更熱烈的火焰存在於那裏,任誰靠近都會感覺到溫暖。

十多分鍾後,殷白按熄了已經抽完的香煙,他站起身對司煌說:“那麼我下去了,免得阿諫帶著他們把房子都拆了。”

司煌也熄滅了煙,側身躺在了沙發上,似乎準備就這樣繼續補眠。殷白想了想,在下樓之前先給他拿了一條毛毯蓋在身上。

“阿白。”殷白即將走出門口時突然被叫住。他回頭,發現沙發上的男人依然保持著背對著外麵的姿勢,整個身體都裹在毛毯裏。

“嗯?”他隻好用語言表示自己聽到了。

“別太苛刻自己。”司煌說。

似乎被司煌這樣的顧慮愉悅到,殷白輕聲笑了一下,“不是說好了的麼,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來做,不然我存在的意義又在哪裏。”

“嗯。”司煌回應了一聲又說:“別讓我無人可用。”

“好好,我知道了。”殷白笑著回答,他拉開門走出去,在關上門之前對著裏麵說:“晚安。”

沙發上的司煌睜開眼,抬頭看著窗外

遙遠的地方那如同千呼萬喚之後才出現的一摸淺淺的白自言自語說:“是早安吧。”

樓下的大廳裏眾人依舊吵吵鬧鬧的,隻有蘇諫和重明打著哈欠,好像隨時都能睡著。知道是自己人的熟人之後,大家都放下心來。能被王的火焰選擇的適應者才能成為同伴,而這樣的人裏,是不會存在對王存在著惡意的人的。

那麼這裏麵大概是有什麼誤會了。就算不是誤會,那麼也得等那位叫楊宗的人醒過來再說。

“去睡吧。”殷白對蘇諫和重明說,兩人點點頭,搖搖晃晃的上了樓。

“你們也是,想睡的再去睡一會,該上班的該上學的都去準備一下,抱歉今天沒法準備早飯,自己出去吃吧。”殷白對剩下的人說。氏族與一般幫派的不同也就在這裏,這裏的成員雖然也會收取保護費,爭奪地盤,但有些成員也依然過著和常人無異的生活,需要去讀書,去工作。相比之下,氏族的身份對他們而言就像是另一個家,家裏有什麼人,做什麼事,都不會對自己該有的生活造成影響。

當然也存在於組織等於工作的氏族,例如袁殊所在的青,那是隸屬於政府的部門,曾經有傳聞說想要加入還得通過公務員考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另外還有隸屬於軍隊的氏族,完全致力於犯罪者身份的氏族等等,一個氏族的屬性基本都決定於他們的王,力量選擇王,而王選擇成員。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可以說都是由於領導者的身份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