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不是說不認識的嗎。”重明靠在門框上,本意是想給殷白讓出位置,可殷白還未將那個空缺填補起來之前門裏的少年就已經看準時機衝了出去。

殷白和重明都做出了迎擊的準備,但他似乎完全沒有那個意思,過道並不長,不過一秒的時間,他已經快到轉角處了。

“啊。”重明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單音,一點要追的意思也沒有,殷白也悠閑的靠在牆上,看著少年轉彎,接著是“哇!”的一聲喊叫和一聲悶響。

牆角露出的一隻腳收了回去,殷白拍拍已經笑得不行的重明,兩人一齊走過去,看到蘇諫蹲在地上,用手指戳著趴在地上的少年。

他還笑眯眯的對兩人揮了揮手。

重明圍著蘇諫和地上的人轉了一圈,也蹲下來問:“蘇哥,腳痛不痛?”

“我也沒有弱成那樣。”蘇諫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地上的人似乎並沒有想要給他們閑聊的時間,掙紮著就要起身,可剛剛撐起一點手臂,就被重明一巴掌拍了回去。

“你問出什麼?”蘇諫問。

“這家夥就是不承認自己認識白哥。”重明閉著眼睛一攤手,做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什麼白哥了。”聲音從地麵傳過來:“你的大腦也沒有發育完全麼,矮子!”

矮子……

在蘇諫和殷白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地上的人已經被重明抓著腦袋提了起來:“你說誰是矮子啊,誰大腦沒有發育完全啊,你這種18歲都沒到的未成年怎麼可能懂得什麼叫做成熟……”

“胡,胡說……”被提著腦袋的少年掙紮著說:“我21了,小鬼。”

“21?”重明停下了動作,就連殷白和蘇諫也圍了過來。三人仔細的將他的臉打量了一番,重明最先大笑起來:“你說你21,誰信啊,這根本就是一張初中生的臉啊,你看你的嬰兒肥,哪一點點像21了哈!”

“身高像。”

一陣沉默之後蘇諫和殷白都讓開了一步,給重明讓出了暴走的位置。

“明天的新聞會不會是花季少年在酒吧慘招不測,青少年教育問題再次提上日程?”殷白說。

“也可能是,酒吧與黑社會,青少年成長中的兩大毒瘤。”蘇諫接過話題。

“在幹什麼,吵的樓上都聽到了。”司煌邊打哈欠邊向著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住在flame的成員,大家都有些睡眼惺忪的,顯然剛剛被吵醒。“嗯?重明你抓的是什麼?”

被重明提著的少年已經處於兩轉圈狀態了,身上的衣服也在剛才的掙紮中變得鄒巴巴的,如今被重明這麼提在手裏,頗有一些可憐感。

“啊?哦,這個啊。”重明指著手裏的人說:“找白哥麻煩的人。”

司煌皺著眉看向殷白,似乎在責備他沒有對自己說這件事。

“發生的……”殷白斟酌了一下用詞說:“有些突然,以及戲劇性。”

“嗯嗯,是莎士比亞風格的戲劇。”蘇諫補充。

可以不要再提莎士比亞了麼……殷白又想捂臉了。

“到底怎麼回事?”司煌問。

殷白看看堵住了路口的flame law成員和依然被重明提在手上的可憐

家夥,指了指外麵說:“出去說?”

司煌轉身,本來堵著通道的人立刻如同摩西分紅海一般退出了這裏。高大的男人率先走到大廳裏,到平常坐的桌子邊坐下。其他人立刻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重明拖著那人走出來,最後過來的蘇諫順手打開了頂燈。

剛剛從黑暗裏過來的人們一瞬間有那麼一些不適,咪了一下眼睛之後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重明手上的人手裏。